这日,千城越与李尚香很晚才离开花地,刚回到宁安王府,吴义便急匆匆地跑来告诉他说王妃发怒了,让他去见见。
前殿里,宁安王妃板着一张脸,千城越才刚入门她便喝道:“逆子,跪下!”
千城越不明所以,虽然满心无辜,却还是立即跪了下来,“不知母妃为何事发怒?”
“听五公主说,你把你的命锁送给了李府那个庶女?!”
“您不是说只要能戴上那把命锁,便是越儿命定中人,所以越儿就拿去试试了。”
“胡闹!我是不是也说过,只要你将命锁尘封,连上天也无法左右你的命运?!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岂容你私自妄为!一个庶女岂能配得上你?!”
“那母妃了解李思月的品性吗?一个商贾之女,又能配得上儿臣了?”
“李思月配不上你,宰相府的千金总能了吧?不瞒你说,皇后有意撮合你跟秦楚儿,为母也觉得这桩婚事不错,你若不答应,为母可以向皇上请一道圣旨为你们赐婚。”
千城越蓦地站起身来,“母妃,你之前不是还钟意李思月,怎么又变成秦楚儿了?”
“为母钟意李思月,那是想还李夫人一个情,可没说让她做正室,等你去了秦楚儿再娶她也不迟。”
“母妃,你太过分了!她们两个,我一个也不会娶!”
千城越一撩衣摆,生气地离开了。
“哼!”宁安王妃也气得站起身来。
外面,宁安王府的大管家奚隆看了眼千城越远去的背影,从外面走进来朝宁安王妃行了礼道:“娘娘息怒,老奴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虽素来为人温和,但实地里脾气倔得很,娘娘若逼得太急,恐怕少爷会做出什么让人预料不到的事,凡事还得慢慢来。”
宁安王妃深吸了口气,坐下身揉了揉太阳穴,挥手让大管家出去了。
*
一日后,李尚香如往常一般天不亮便起来锻炼身体:跑步,练剑……
然后沐浴,换了套漂亮的新衣裳,好整以暇地坐在院子里发呆……
“小姐,你是在等人吗?”
沁儿见尚香支着脑袋眼也不眨地望着院外,又好笑又好奇。
尚香直了身子,刚要否认便闻院外有动静,扭头一看,竟是四皇子千城熹。
她起了身,朝他福了个身,沁儿也连忙福了个身。
“李尚香,本皇子来兑现诺言了!”千城熹一来便笑着坐到她对面,从袖中掏出一只锦盒,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颗黄金花藤镶裹的珍珠,沁儿顿时大开眼界。
见他只有一个人来,李尚香也坐下,将珍珠捏在指尖打量,“这就是玲珑珠?应该价值不菲吧?”
“当然了,这可是西疆的贡品,好东西!”
“如果说拿它置办一座豪华的宅子呢?”
“绰绰有余!”
闻言,李尚香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喂,你该不会想把它卖了买宅子吧?”千城熹问。
“东西已经是我的了,爱如何处置是我的事。”
她将玲珑珠回归原位,合上锦盒,让沁儿放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