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夕狠狠瞪了她一眼,擦身而过。
玥烙转头阴恻恻地看了眼红夕的背影,又看向地上的青梅。
红夕曾去李府看李尚香的时候,似乎也喜欢带一包青梅……
“难道李尚香还没死?”
她边走边思量着自李府大火后的一切。
她虽与千城越相处的时日不多,可据她的了解,千城越是个性情中人。
听说曾经死了一只爱狗都伤心了半个月,自己心爱的人死了,又怎么可能只伤心个一两日,后面便像是忘了一般,照常吃吃喝喝跑军营访友等。
若是李尚香没死,那他的反应便说得通了。
她微微眯了眯眼,顿住了脚,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二皇子府中。
二皇子千城霁在书房中品着秦牍花重金买来的极品雪莲花露,秦牍则战战兢兢颇为恭敬地候在一旁,待二皇子尝了一口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可还合殿下胃口?”
二皇子垂着眼帘又尝了一口,意兴阑珊地将玉盅搁到一旁。
“秦大人以后还是莫要再往本宫这里送东西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在贿赂本宫。”
“臣不敢!”秦牍惶恐下跪。
“不知秦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臣……臣是想请殿下帮忙,关于古西细作之事……臣的妹妹可未曾参与半分啊!”
千城霁抬眼笑了笑,“秦大人恐怕是找错人了,古西细作的案子是太府司在查,太府司琮大人办案,本宫也无权插手啊。”
“殿下!您就看在微臣对您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帮帮微臣吧!臣就这么一个妹妹啊!”
“秦大人,本宫也很想帮你。这样吧,本宫去找琮中说说,至于最后如何处置,还是他说了算。”
“多谢殿下!”秦牍感激不尽地以额磕地,谢罢,起身退了下去。
秦牍刚走,一柄暗器忽然射进窗子,刺进了二皇子身前的案上。
他看了眼空无一人的窗外,取下暗器上的纸条打开看了一眼,眼中泛出诡异的光来,叫了声外面的守卫。
宁安王府门口,红夕还没走上台阶便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住了。
原来住在这里的时候这些侍卫对她还是客客气气的,可有段日子没回来了,他们便像是不认识她一般,死活不让她进去,还拔刀恐吓。
进不了府便见不了莫恒,她气馁地转头离开。
刚走不远,才拐了个弯,忽然从树上跳下一人,还不待她看清便从背后一个手刀将她打晕带走了。
待她醒来时,自己正五花大绑地被人关在一个黑屋子里。
用力挣扎了一番,正惶惶不知所措时,屋子的门被打开了,屋里亮起了一根蜡烛。
她强忍着害怕抿紧唇看向走进屋的一名男子,“你是谁?”
来人将烛台朝她凑近了些,“你叫红夕?”
红夕没有答话,只一眨不眨地瞪着他。
“说,李尚香在哪儿?说了,我就放你走。”
红夕依然死死抿着嘴不答。
“不说?”
来人忽然张开嘴笑了笑,摇曳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歪斜的阴影将他衬托得几分扭曲,几分狰狞。
他将烛台倾斜,几滴透明的蜡油落到红夕的手背上,凝固。
红夕手一抖,额上冒出一层细汗,皱着小眉毛狠狠地瞪着来人。
“小丫头嘴挺硬的,我还就不信你死都不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