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儿子无论多耀眼,为他披上霞光的却不是自己。
轻轻一声叹息,眼中盛满感激的真诚缓慢道;‘‘没有你和顾纭的精心栽培,根苗在正也经不起风霜雪雨的洗礼,现在确实是年轻的科技时代,临羡在大的成就与你们的养育是分不开的,还要承担我的失败,辛苦啦’’。
这些掏心窝子的感激之情,他酝酿过很多次,对着镜头就一个字也说不来了,此刻虽然说的也不流畅,却是实心实意的。
顾纭别过头,眼泪默然流下,自接回顾临羡那一刻起,她等的绝不是哥哥的感激。
‘‘哥’’
傅进凯这一声‘哥’叫得真情实感,叫得五味杂陈...
一家人怎能说两家话,在理解和包容上加一道相互扶持,家的味道才不会变,才会更浓。
傅进凯轻轻拍了拍顾纭的肩,转向屏幕笑道;‘‘哥,有些话今生只说一次就够了,让顾纭的身体在稳固些,我们去酒庄陪你,对了,这次帮了临羡很大忙的那个同学真的很不错,老安两口子都赞不绝口呢’’。
当听到‘中葡’的名字,顾则一愣,怎么还有人给自己取这样的名字。
听顾纭解释过名字的含义,顾则明白了,这个中葡不止乐观精明,还是个正义的热血少年。
言语不多,但他的眼睛不钝,为外甥女高兴时,也为儿子眼中的‘唯一’赞赏有加。
曲不散,舞不停,顾则坐在葡萄架下,摇着手中的酒杯,感慨而发,儿子肩负的担子可不轻了...
顾临羡坐在车里正看着食谱的菜系,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跟随傅进凯多年的李司机忙问道;‘‘感冒了吗,我没开空调,有没有高烧,用去医院吗’’。
顾临羡一笑回道;‘‘哪有那么夸张,估计谁在念叨我吧,证明有人关心,送我回家吧’’。
这一晚上,多人的话题都是围绕他的,两个喷嚏就是蜻蜓点水。
‘‘在等我啊’’。
顾临羡下车便看见门口处翘首企盼的步轻初,踏步奔了过去。
‘‘想得美,我在等以桐’’。
步轻初嘴硬直否,却偷偷地羞涩一笑。
傅以桐被安南西接走,校庆汇演,彩排节目去了。
顾临羡划过一丝坏笑,自己彻底沦陷了,为什么见到这个身影,再大的疲惫也都戛然而止了,猛然将毫无准备的步轻初拥在怀里......
‘‘你在干嘛,会被看到的,放开我’’。
步轻初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没有推开,没有挣扎,藏不住的小窃喜。
‘‘看到就看到,就想抱着你,轻初,我好想你’’。
近段时间,糟心的,闹心的,担心的事情波波迭起,傅进凯的公司底子牢固,城滨庭院可是一团乱麻,他不仅心累,压力直面盖下。
同在一个屋檐下,有时两三天见不到,顾临羡为了一解相思之苦,只能忙里抽闲,惊喜一现。
无论是与否,有人在家门前等待,就是幸福。
‘‘你你们在干嘛’’。
一声惊问,吓得步轻初慌忙滑出贪婪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