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吉望着远处的村庄,缓缓说着自己的分析:
“使用驭魂术操纵他人,这种事我们原本只见那葫芦老鬼做过。可如今才下山没几天,便又遇着一位。
同是操控他人言行,同是以此作恶,这二人难道会没有关系吗?”
听子吉这样一说,康羽立时脸色一红,双眼瞪起,着急道:
“你是说那老鬼就在村里?若真如此,就应该立刻叫他们回来!”
“你先别急,我倒也不认为他们会遇到危险。”
子吉强挤着笑脸,伸手拉住康羽胳膊,又接着分析起来:
“那女子称其并未见村中来过外人,且那风少只不过十八九岁,显然不是那老鬼。
可若是老鬼将灵魂附体在风少身上,则又大可不必行此淫事。
恐怕二人便是师徒身份更为合理。”
子吉说得很认真,凌乱的头发在风中飘动,煞有些智者气质。
“你继续说。”康羽迫不及待地追问下去。
“那他可就是老鬼的帮凶了。
若是帮凶,此刻定已不在村中。
想那老鬼下午便已消失不见,几天来一路尾随,偏在此刻失踪,为何?
定是与徒弟汇合去了,此刻正忙着在某处布置陷阱呢。”
子吉说罢看了看康羽。嘴角依然是标志性的浅笑,一脸的轻松和自信。
康羽见他神情自若的样子,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可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奇才。
就凭那女子几句话,便能推断出如此结论!
无懈可击!
怪不得候金老说你是军师呢!佩服!”
“康长老过誉了,在下只是多想了几步。”
子吉倒是谦虚起来,脸上却全无半点高兴的样子。
康羽又急问道:
“若真如此,眼下形势可不容乐观,要如何才能躲过此劫?”
“这可就是你的强项了。”
“我?我还真没有办法,你就快说吧。”康羽满脸带笑地看着子吉,心知他一定有办法。
子吉直截了当道:
“请君入瓮。”
“啊?布置陷阱的可是他们!”
“那就反客为主。”
“怎么说?”
“首先他们人手必定不多。若真有众多帮手,应该早就下手了,绝不会等到现在。
以那老鬼的行事风格来看,恐怕就只有他师徒二人。
二人能布置什么陷阱?
若是驭魂方面,我确实无法想象。但就常理来看,无非是制造混乱,趁机偷袭而已。
我们便以静制动,伺机卖出破绽吸引他们前来。”
子吉这一通分析,真可谓是直击要害。
康羽听得拍手叫好。
想到子钧等人此时并无危险,康羽紧绷的神经也就放松了下来,跟他开起了玩笑:
“你可真称得上是军师了,倘若太公在世,非得收你为徒不可。”
“你要真说起太公来,我母亲祖上与他可还真有些关系。
哈哈!我虽没有太公之能,却也同样为循天命而远走他乡。
嗨!不说也罢。”
子吉也陪着玩笑,但却说得有些伤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