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山收拾停当返程,而与之同时,空间里正发生一件事:有几个竹筐,底部绘制的图案,红色的颜料开始龟裂,然后一点一点,慢慢脱落,掉在地上,溶进了土里。张山对此一无所知。
等到最后一点颜料剥落、消失,村子里那个和张山打了个照面的老人突然喷出一口血。旁边的中年男子扶住他,焦急地喊:“爷,爷,你怎么样?”
老人抹了下嘴上的血,说:“没事,符被破了,伤得不重。”
中年男子面带忧虑地说:“爷,他们找到咱们,追过来了?这么多年……”
老人微微颔首:“昨天那人,功夫很高,我暗中用神意探查他,立刻就被他发现了。竹筐上那几个符,为了加强效力,我特意用了上品朱砂,没想到竟然被他都给破了。”
说着说着,老人的声音低了下去,有点疑惑地沉吟:“既然已经发现了,为什么当时他不出手,只是用那么强悍的神意阻断我的探查?还有,他干嘛要费那么大力硬生生地破符,而不是……难道故意立威?”
“爷,那我们怎么办?要打电话通知三叔吗?”
“通知德发、陶伢、新平、志学他们,现在开始轮流值守、巡逻,那几处机关陷阱,也都打开,派人暗中盯着。给你三叔打电话,暂时先别说明缘由,再问问那人的来历。”
“知道了,我马上去安排。”
半晌,中年男子回来,对老人说:“三叔说那人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三叔也觉得奇怪,问了前台,说是天一亮就退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