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我不曾学过规矩,反正我从来都是没娘带大的。”
“啪!”景润听到后半截的话,血气翻动,怒火按捺不住,用力一挥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梦麟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懵,半边脸当时就肿胀了起来,嘴角向外溢血。
“梦麟……”漓凤微微一愣,父子之间剑拔弩张的局面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景润定定望着他,心头紧窒得无法呼吸,“我……”
梦麟抹去唇边的血渍,深吸一口气,眸子罕见的染上了紫色,显出了浓浓的刚烈的意味,“我有自己想走的路,你无权干涉。”说罢,拉起错愕的漓凤就跑。
“你!”景润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蹙起了眉头,一腔无奈转为难以言说的疼痛。他抬起手来,用力揉着太阳穴,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恍惚莫测,仿佛在痛苦和困惑之间挣扎。
王妃走向前,抚上景润的手,希望能把他的怒火和担忧抚平,轻声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景润看着王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无奈,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回应道:“但愿如此。”
庭院长廊上,落跑的两人停了下来。
“我们这样跑出来,不好吧?”漓凤总觉得两个人有点像被父母棒打鸳鸯的负气小情侣。
“不跑出来,等着天翻地覆啊。”梦麟双手环抱倚靠在廊柱,将目光投向了一池清水,荷花正袅袅婷婷地开放着。
“你们跑慢点。”
人随声至,花绒气喘吁吁的身影出现在了廊柱后头。
“你怎么跟来了?!”
“自然是不放心了。”花绒瞟他一眼,笑嘻嘻道:“原来你就是与华容公主定亲的东海世子?”
梦麟脸色一黑,嘟囔道:“定亲,谁说的,我可没承认!”
“我可听说这门亲事指腹为婚,自小的娃娃亲。”花绒哼了一声,指著漓凤道:“你如此心不甘情不愿,难道真的是为了她逃婚?”
“才不是的。”梦麟将她翘起的手指按了下去,“她早已芳心暗许。”
“噗哧!”花绒轻笑一声,从前的轻松感觉又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脑袋里装不了那么多情情爱爱。”
她眼珠一转,带着一丝狡黠,“凤姐姐,是哪一位贵公子,我好瞧瞧。”
“你休听他浑说。”漓凤脸颊绯红,多了几许羞涩,转移话题道:“你脸上有伤,先回去敷一敷。”
花绒扫了一眼梦麟,看到他肿胀的半边脸,“我那有上好的外敷丹,保证药到病除。”说罢,拉着两人朝绿藻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