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玉麒同周青芸吃完饭直奔后厨,储月于可乐留下。
离开众人视线俩人放慢脚步,兰玉麒低语“盛饭时只能看到主桌,周围一片漆黑。”
同样小声嗫嚅的周青芸“这饭吃着没有米香,倒是和我奶奶描述过的上供的米一样味同嚼蜡。”
兰玉麒轻点了下头接着道“青菜能恢复少许精气,米饭目前无效,肉类吸食精气。”
听罢周青芸柳眉微蹙有点忧心地说道“明天菜里还会出现青菜吗。我盛饭回来时,正好你们二人角力,我趁机放慢脚步发现村民都面带诡异微笑将视线落在你身上。”
本还在思考的兰玉麒听到这停下了脚步偏过头面色严肃“可我回来时,只有我身边那位在对我笑,笑容还......有些满意?而且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村民的立场和村长不同,村民好像听从他又期待他吃瘪。”
前方出现人影两人停下了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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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礼堂长长的墙面,转过拐角,不远处伫立着灰瓦土屋,开着两扇窗,蓝色窗框上镶嵌着老式玻璃花窗,不时有村中妇人进进出出挑着水桶拐到另一个方向。
到了地方二人没有直接进入,而是顶着众人或打量或八卦的目光在外围粗略观察了一下。
房檐下门上方,正中的位置挂着一面光洁的铜镜,一旁还绑着陈旧的端午门童,布料上鲜艳的黄色被风雨侵蚀的有些褪色,还有一束干枯发黄布满灰尘的艾草和菖蒲与小人一起挂在屋檐下历经一年轮回。
房门两侧贴有红纸写就的春联,只是黑色的墨迹被雨水氤氲,留在墙面的只剩斑驳的粉白碎纸,偶有一两道幸存的残缺笔迹,凑到近前活像鬼画符。
左右各开一扇窗,左面那面半掩,屋内漆黑未开灯,倒是另一间灯火通明,众人在里间忙碌,乌泱泱足有十几位年迈的女人沉默的不停歇洗刷高高摞起的餐具,分工明确,室内只有轻微的餐具与水撞击的声音,大家没一丝交流,宛如一出默剧。
就见头发花白梳的一丝不苟的老婆婆将褐色粉末倒入一个盛满水的木盆中,伸出手搅动几下,细小的泡沫出现。
接着其他人将海碗轻轻放入,取出一块丝瓜络几下洗刷干净。
光洁的餐具出水,被投掷在一旁发带银丝的老妇人面前刚注好的清水中,轻轻涮了几下取出。
又给下一位重复这个过程,涮洗三遍后,大碗小碗高高摞到空置的木桶中,一旁等待的圆脸妇人伸手取下,一个个用细软的棉布擦拭,摞起一定高度又被另一个人端出兰玉麒视线。
见此兰玉麒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这怪异的村庄准备这些不用像现实一样劳心劳力,熟料刚刚见到一个个七老八十,年轻的也足有五六十岁的村民们,佝偻着身躯吃力的来回取水就已经够出人意料了,现在怎么鬼怪在副本中都要实打实的干活了吗,这算啥死了也得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