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林肃既然要颠覆北周,复国南夏,为何不去昌安找他赵锡安,找他齐啼锡,为何要来难为我们,我们我们偏安一隅,不求名利,只读圣贤书,你林肃与爆匪何异?”那跌坐在地儒裳中年怒目圆瞪,眼眸之中已然没有了读书人之儒雅,此番神态,无异于泼妇骂街。
面对那儒裳中年这问心话语,林肃只是微微摇头,略带着些许调笑,悠悠看向那儒裳中年“阁下说得对,诸位偏安一隅,林某确实不该来次打扰,不过天下事皆是由读书人说了算,手中挥毫,执笔春秋,也是诸位说了算,只是手中执笔,却不能执剑。”
“林某不才,虽胸无点墨,可手中气概,锋锐异常,今日林某可不是来与诸位讲道理的,林某所做之事,与五百年前他赵家老祖宗一样。”
林肃说着,手中长剑出鞘“至于你说的,去昌安找他赵锡安,齐啼锡,不是林某夸口,只要仲公子写下这篇檄文,那么林某自然会去昌安找上他们,檄文檄文,自然是要亲手交到他们手中才是。”
“林肃!住手!………………”
不过仲庸这句终究还是晚了些,林肃手中气概一剑割喉,随后手持沾血长剑,摇头道“阁下既然知道了,那么也算了无遗憾了吧。”随后看向仲庸,调笑说道“仲公子,可是想好了,这篇檄文,写是不写?”
“林肃,你小看仲庸了,仲庸技不如人,可却也不愿遭受如此胁迫,更不愿在胁迫之下,做着违心之事。”仲庸说着,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着此后所要发生之事。
果不其然,随着再次“扑通”一声,又有一人魂归天际。
“仲公子,不是林某刁难人,他们的生死,全系与公子指尖挥毫之下,不要当林某此等恶人。”林肃说着,也不顾周遭之人的兢惧,自顾自地与仲庸盘腿相对而坐,随后悠悠开口“仲公子,此后一刻钟,林某便杀上一人,两刻钟,那便杀上两人,三刻钟杀四人,此处千人,仲公子,时间不多,可想清楚些。”
“林肃,何必如此威逼仲某,杀人之人是林肃你,与我仲某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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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过去,一道剑气自林肃指尖而出,径直朝着周遭之人激射而去,而周遭一人毫无征兆,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地,粗看之下,那人好似昨夜操劳,今日倒头就睡一般。
可细看之下,眉心那一点殷红不多时便朝外渗着血,鲜血自眉心而出,很快染红了周遭土地。
两刻钟过去,林肃不禁摇了摇头,两道剑气瞬息之间朝着人群而去,与此前那人一般无二,皆是毫无征兆地朝后倒去。
三刻钟,三道剑气激射,死三人。
四刻钟,四道剑气激射,死四人。
五刻钟,五道剑气激射,死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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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昔日谈笑鸿儒一个个地倒地,终于还是有人再也受不了了,双腿朝着后方蹭了蹭,见林肃并未注意到自己,那人缓缓起身,眸子时刻看着还在仲庸身前闭目养神的林肃,见林肃依旧未曾阻止,那人拔腿狂奔。
一向注重仪态的儒生此时已然没有了仪态,不多时,头上束发绸带飘落,一头长发随着奔跑所带起的狂风,肆意飞舞,两步便跃出一丈之远,要不是长衫束缚,恐怕还得加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