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一身材枯瘦,嘴角一颗黑痣尤为显眼的老鸨。
陈易还未反应过来,这老鸨便大力推开陈易,随后好似陈易衣着污了自己双手一般,拿出手绢费劲地擦了擦,这才一脸鄙夷地看着陈易,伸手朝着伊人居牌匾一指,神色自傲“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伊人居,这是伊人居,风雅,风流之地,来的哪个不是富家公子?就你这泥腿子也想迈上这伊人居门楣?”
那老鸨说着,又是将那原本指向门楣的手指朝着西边一指,继而说到“要是你实在想解解馋,城西那窑子,那的骚婊子随便嚯嚯,我这可没有那骚婊子,我这可都是上上品。”
这老鸨的言语声音极为尖锐,虽算不上大声,可却还是让周遭那些个贵公子们为之侧目。
这些个贵公子见有好戏可看,就连搂入怀中的美娇娘撇向一边,不由得凑近些许。
“诶,张公子,这泥腿子也想入伊人居?你说好不好笑?”
“诶,李公子你这话说的就欠妥当了,要不说是泥腿子呢,说不定是自家主子赏了些许银钱,想来风月一番,这算不上是大错。”
“哎,李公子这话说的在理,看着泥腿子不似不明白道理之人,肯定是手头有点闲钱了,这才来这想要风月一番,可是没想到这风月一番少说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寻常七八两可以解决的,我看啊,这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王公子这话在理,在理。”那张公子说着,故作风流地将手中折扇打开,微微摆动着,折扇带起微风,将这位张公子两鬓发丝微微吹动,说不出的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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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老鸨将自己贬低到了地底的言语,要是寻常,陈易肯定与之争辩的面红耳赤,然后沦为笑柄,最后灰溜溜地离去。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陈易自问虽然比不上那些个腰缠万贯,伸手便是百两,千两银子的大户,可是现在自己也是有着些许小钱。
想到这,陈易便是心头一阵暗爽,也不理会那依旧还在那如同泼妇一般骂街的老鸨,而是悠悠然地伸手入怀,随后掏出一大锭雪花白银在那老鸨面前一晃,随后又是悠然地收入怀中,神色自傲。
“哟,公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老婆子我眼拙,没看出公子也是人中龙凤,属实是我该死,该死………………”那老鸨说着,随后又是朝着一边那花枝招展的姑娘笑骂道“快招呼公子啊,杵着干嘛,没点眼力见,活该挣不着银子,这位公子不是小气人,服侍好了,公子大大有赏。”
那半遮半露,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看着满身汗馊味的陈易,也不甚情愿,可架不住银子的面子,虽心不甘情不愿,可面上功夫却也做的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