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这么放任他们如此作威作福从而无动于衷吗?”恒德依旧不解气,追问道。
“那又如何,我们镖局在江湖之中虽说名声大了一点,可终究只是镖局而已,剪伐这些人,终究还是需要官府出手,哪怕我们做了,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搞不好,还得惹上一身麻烦。”张笑原说着。不知不觉间便已然来到了城门之前。
进城难,但是出城倒是容易许多,只是简单地问了问便放行了。
此时天色尚早,一般这个时辰城外村庄之中那些个趁着农闲进城做工赚个仨瓜俩枣之人肯定也该没有下工,而此时烈日高悬穹顶,赋闲在家那些也不愿意此时出来折腾。
所以此时官道之上,除了这么一辆镖车之外,再无他人。
直到此时,张笑原这才放开了嗓子,故作叹息道:“柳兄弟,你也别气不过,世道就是如此,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再说了,你我终究也就两个人。我们再退一万步来说,镖局待我们不薄,要是我们冒然出手,镖局恐怕也会牵连其中。”
“牵连其中?”恒德疑惑道:“刚刚张大哥如此教训了他们,已然让他们颜面全无,就是如此他们也不敢犯我们虎威,就他们恐怕还不足以对我们镖局有着什么大不了的威胁吧?”
“确实,光靠他们,我们倒也是不放在眼里。”张笑原说到这,再次看向恒德,随后笑着说道“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即便是我们都不敢得罪,那么他们如此嚣张跋扈,官府为什么不管吗?”
“塞了银子?”恒德有些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这是一方面,银子无非就是身外之物,而且如果单靠银子就可以摆平官府,那么官府为什么不直接抄了他们家,那银子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而且这样还可以捞个好名声,说什么除害什么的。”
听着张笑原的解释,恒德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却还是不明白其中道理,因为按理来说,这件事对于官府来说,那是百利无一害,其一,那就是与其每次接受他们上供的银钱,远远没有除了他们,从而接接手他们生意来的划转。
其二,那就是这些小小家族在这西边城为所欲为,嚣张跋扈,官府只要是拿了他们,这钱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那不是得了民心吗?这么一个好名声,那可不是说花多少钱可以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