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里,李承泽蹲坐在秋千上,头发披散着,手里拎着一串葡萄正在吃着。
范闲看着这一幕,愣了愣,开口道:
“李承泽,我已经向陛下求过情了,陛下也同意饶你性命,你就安安稳稳的在此度过余生。”
李承泽望了望这从小住到大的府邸,看了看面前的来人,笑道:“我已经留下了遗书,庆帝不会怀疑到你的,姑姑和伯父他们都背叛我,反而我这一生的宿敌,还有过那么一丝真心。”
李承泽忽然止住往嘴里送葡萄的动作,捂着嘴,突的一口,黑血吐到了手上和紫色的葡萄上。
胸膛处一阵剧烈的起伏,李承泽痛苦地从秋千上摔下,抽搐了一会后,一动不动。
他这一生就如山茶花一般,凋零的时候也是那般干脆。
范闲红着眼麻木地看着,感觉心里某一处东西瞬间抽离,异常刺痛。
门外公公走入府邸中,手拿圣旨宣读:“圣旨到,请二殿下跪下接旨。”
迎来的却是四周的沉默,夜晚的二皇子府寂静的可怕,公公疑惑的进入里屋,看见躺在地上毒发身亡的李承泽,旁边桌上留有一封信纸。
公公拿起信纸匆忙向皇宫跑去。
“陛下!陛下!二殿下服毒自尽了!他留下了一封信纸。”
庆帝听着公公的禀报,拿起公公递过的信纸愣了愣,说到:“嗯,我知道了,今日朕累了,你们都退一下吧,我谁都不见。”
庆帝打开手中的信纸,上面赫然写着:“鳏!寡!孤!独!”四字。
次日,二皇子府中,李承泽安静的躺在棺材里,看着他惨白的脸庞,婉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痛哭流涕,那场葬礼,气氛好沉重!天空乌云密布,好似也在诉说着不公,范闲按照婉儿的托付,把他安葬在东边采光最好的葡萄园旁,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色渐晚,一个衣着墨绿色长袖衣裙,头发上挽着一个银色簪子的女孩走向葡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