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冷笑一声,看着眼前毫无真气的女子,拔出腰间佩戴的匕首,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姑娘既是来刺杀我的,还绕那么多弯子?”
范闲看准机会,左足前迈,手中紧握剑柄,全身的真气凝聚在匕首上,猛然冲出,挥动着匕首,朝着屿桉攻击。
屿桉不慌不忙地用软剑架住迎面袭来的刀锋,手中的软剑忽的转动起来,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点剑而起。
刀双剑相交,范闲发现眼前女子丝毫不受真气影响,惊怒交集之下,再次拿起短刀,鼓起平生之力,疾刺向屿桉。
屿桉一个跨步,挥动软剑,在一瞬间的交锋后,收起软剑,擒拿范闲手腕,只见范闲手中匕首掉落在地,范闲身形急速翻转,运力于臂,猛地一拳撞向女子的腹部。
女子闪身躲开,却也因此错失了斩击的良机,两人又在烛光摇曳的暗影中重新拉开了距离。
不等范闲喘息分毫,屿桉又是一脚飞踢而来,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范闲似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瘦斜倒地,身体在地上滑行飞出,直至撞到木架。
范闲躺在尘土飞扬的葡萄架里,动弹不得,惊恐的看着屿桉。颤抖着声线问道:“居然不受真气影响,你明明没有真气,怎么会武功的?”
屿桉慢走到范闲声旁,蹲下身道:“我的确没有真气,但没有真气又不是代表不能习武,本姑娘自小习武,自是比你那些花里胡哨的来的实在。”
范闲听着听着感觉体内真气不断乱窜,不受控制,只听“噗”的一声,范闲吐出一口黑血,眼睛一黑,晕倒在地。
屿桉推了推面前的范闲,见他毫无反应,急声道:“我靠,范闲?你怎么了?你可别讹我啊!”
屿桉用手探了一下,发现还有呼吸,松了口气道:“还好,还活着,我还以为你被我踢死了。”
屿桉看着倒下的两个葡萄架,叹了口气,心疼道:“明天得重新搭架子了,这么多葡萄可惜了。”
屿桉拿起掉在旁边的篮子摘了一些葡萄,准备回家,转头看着倒地的罪魁祸首。
心想:【弄坏了我的葡萄架,还偷吃了我的葡萄,得赔钱,我可不做赔本买卖。】
屿桉心中越想越气愤,一手提着篮子,一边用手扯着范闲的脚拖动着,往竹屋方向走去。
屿桉回到木屋,起身推开柴房的门,将范闲扔在草堆上,随后锁门,将篮子中刚摘的葡萄放到厨房,看了看半挂在天上的月亮,回头朝自己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