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里,我将二十四式太极拳全部教完,社员们练习得都挺认真,只是沈泠音,再没有出现了。
她退出协会,必然是因为我,大概,她是想跟我绝交吧。
这样也好,不然经常见面她肯定内心会更加煎熬,我也不敢保证我能把持到几时。
终于等到刘诗雨放月假,这一个月漫长得令我感觉已经过了好几个世纪,我身边发生了好多好多事,她呢?
“笠哥,我好想你呀”,刘诗雨对我说。
“我不想你,山峰没有了棱角;我不想你,长江水都枯竭;我不想你,冬天雷声阵阵夏天雪花纷飞;我不想你,天跟地都合到一起。”我说道。
“什么呀?说些不着边的话。”
“我说的所有事物都是反的,我不想你也是反的呀。”
“讨厌,老是作怪”,刘诗雨嗔怪道。
“因为想你,我脑袋都要不正常了嘛”,我撒娇道。
“等放假我好好陪陪你啦”,她说道。
“也不知道到时候你能有几天时间”,我表示悲观。
“好啦,我们再熬熬,最多也就熬过这大半年就好啦。”
于是我又开始期待,期待着放寒假,期待着她高考完,期待着她考来CD,期待着更遥远的以后。
人生岂不就是这样,活在一个个期待里,每当一个期待得到满足,我们就会觉得生活更幸福两分。
我将迎新晚会表演的视频发给刘诗雨看,她看完夸道:“笠哥太棒啦,没想到你还挺有表演天赋,不愧是你,可惜的就是没能现场看,没能给你鼓掌加油。”
我开心道:“没关系啦,我表演的时候就当你在场的呢!”
她又道:“可是你跟演虞姬那人眉来眼去,还搂搂抱抱的,我吃醋怎么办!”
我解释道:“他是我室友啦,就那个长得很像女孩子的,跟他不过是演戏,跟你才是走心嘛。”
她终于才肯放过我,然后又告诉我,这个月的月考她在班里的名次上升了两名。
在她们班你追我赶的紧张环境下,能稳住成绩就很不错,她还能上升,肯定付出了很多努力,我也暗自心疼。
我问秦美兰呢,她说美兰考的也不错,成绩比较稳定。
我又对刘诗雨讲起,我跟朋友组队去参加游戏比赛拿了第三名得了奖,我又做了学校武术协会会长的事。
她听了对我说:“我家笠哥真棒,大学生活也太丰富多彩了,好期待。”
刘诗雨居然说我是她家笠哥,看到她这样说法我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真的成了她家的。
“我也很期待,期待你到CD。”
“那时候咱们多久见一次面呢,每天见面肯定不现实,每周保证至少见一次怎么样呢?”她在畅想。
“只要你说想见我,我就来。”
“嘿嘿,那我肯定天天都要说想见你啦。”
“只要诗雨想,那都是可以的哦。”
“哎呀,不要你那样辛苦啦。”
“哈哈,你先考到CD再说啦。”
我两就这样聊着共同期待的幻想,好像那天就快到来一样。
虽说心在一起,哪怕要晚点实现就晚点,可是我的内心却渐渐如刘诗雨当初所说,想天天都能见到,毕竟几个月不见面,思念发作起来就如洪水猛兽。
每当走过情人路的时候,看着成双入队的小情侣或携手漫步,或坐在长椅上互相依偎,我何尝不想拉着刘诗雨,对她说:“这是我们学校的情人路,终于等到你同我一起走。”
大概我还要做首打油诗念给她听,“情人路上情人多,诗雨不在白蹉跎。有朝一日携尔过,我要大家都看我。”
她听了恐怕就要笑着骂我:“看你做啥,显眼包!”
思念她时,度日如年,与她聊天时,一日又如雁阵横空,转瞬即过。
聊到她交手机,我又陷入思念的循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