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洛先生,这是咱们之间的合作协议,签字盖章以后你手上拿一份,我手上拿一份,没问题吧?”
坐在椅子上的德雷克喝了口酒润润嗓子,“当然,祝愿我们合作愉快!”
这桩军火生意在奥利维尔的反复谈判之下终于是敲定了,彼此对于价格都没有太大的意见。
显而易见,合作共赢才是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永恒真理。
“差点忘记说了,我该怎么送军火给你们?”德雷克顿了顿,“难不成明目张胆的运往巴黎?”
要知道这样做得冒着不小的风险,但凡被海关察觉就免不了一次刺激的枪林弹雨,所以他不太情愿叫手底下人去忙活。
“这个就不需要您顾虑了,我们会派人想办法来取走军火的,这必须得走一些渠道才行。”
说罢,整理了一下衣角的奥利维尔重新戴上了帽子,法兰西游击队这次预付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
假如到时候买的枪械品相不赖,他们还会继续跟进购买的,甚至不介意在法国帮忙宣传一下。
德雷克对此表示了自己的感谢,眼下安吉洛家族相当于有了两个大买家,声望迟早会传遍全球的。
“丹尼尔,送送我们的这位朋友,确保他能安然无恙的走出伦敦,明白吗?”德雷克叮嘱道。
一头雾水的奥利维尔愣了愣,“你的意思是...在伦敦还有人敢和你们作对的?”
他原本还以为安吉洛家族已经掌管了这里的灰色产业,因为放眼整个伦敦只有他们这一个黑帮家族。
其余之前有所耳闻的黑帮要么是消声觅迹了,要么就是被暗中解决了。
德雷克皮笑肉不笑的安慰道:“下水道里面总会躲着几只恶心的老鼠,它们猖獗不了几天的!”
听完这句话,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奥利维尔走出了福根酒馆,并在丹尼尔的陪同下前往了泰晤士河港口。
在他眼中看来伦敦和巴黎属于是难兄难弟的存在,一个常年被雾霭所包裹,一个则社会暴乱不断。
“是的,这就是我们游击队为之奋斗的目标,争取人民的自由平等,你说呢?”
坐在副驾驶的奥利维尔无比感慨。
奈何单手开车的丹尼尔只是冷冰冰说了句,“我他妈可不关心你们国家的死活,这仅仅是笔生意而已。”
“所以说...麻烦在登船以前尽量闭上你啰嗦的嘴巴,不然这真是有够煎熬的。”
哑口无言的奥利维尔:“......”
大概傍晚时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就踏入了酒馆大门,爱达显得有点吃惊:“布鲁克先生,你怎么来了?”
“嘘,小声点,我是一个人悄悄跑来的,请问安吉洛先生还在会议室吗?”
哪怕是冬季的夜晚,布鲁克这浑身包裹的严实样也多少有点夸张,鬼知道他穿了几件外套。
外加头上这顶滑稽可笑的礼帽,走路的时候简直像是一只踉踉跄跄的海豹。
爱达点了点头,“你大半夜着急见安吉洛先生是为了什么?”
“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的,麻烦给我来两杯琴酒,我等会亲自端上去。”
布鲁克乖乖付清了账单,期间不忘和爱达·谢尔比套了套近乎,宣称可以在市部门给她谋个像样的差事。
至少要比晚上在这福根酒馆兼职当酒保体面不少,赚得还多。
这家伙字里行间都透露出来一丝献殷勤的暧昧基调。
“首先,我在这里工作得很愉快,其次,你这句话要是被丹尼尔给知道了,他没准会一枪射爆你的脑门。”
翻了个白眼的爱达在柜台上移出两杯酒,冷声道:“你是不是该去办正事了呢?”
“对,瞧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