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听上去有点滑稽可笑,但确实是真的,有人还建议为他塑一尊雕像。”
对此只觉得啼笑皆非的丹尼尔踩灭香烟,“为什么?”
“总不可能是因为他干活的时候手脚要比其他人麻利一些吧?”
穿梭在木板床之间的亚德里恩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这间煤炭工厂的老板曾耍无赖,故意欠下了工人们长达半年左右的工资。”
“危急关头,还是罗素·怀恩站了出来,他率领工人们去伦敦的政府大楼前游行示威,当时闹得风声不小或许你也知道。”
走上二楼阶梯的丹尼尔皱着眉头想了想,脑海中没有太深的印象。
谁叫在碰见德雷克以前,他混迹在伦敦还主要是作为一名小偷,像这种的工人声讨他根本毫不在乎。
闲聊结束,亚德里恩凭借印象前往了罗素的床位,这里空余出来的间隙很小,晚上睡觉基本上都是人贴着人。
寒冷的冬季尚且不谈,酷暑的夏季无疑十分受罪,就跟他娘包饺子一样。
“你们是谁?”坐在对面吸烟的男人警惕性十足。
亚德里恩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当听说对方是专门来见罗素的时候,他不免砸了下舌:“真是他妈见鬼了。”
“难道这个世界离开了罗素·怀恩这个家伙就混不下去,所有人非得围绕着他来活,是吗?”
字里行间他都毫不避讳表达着自己的怨气,光从这张伤痕累累的脸颊就能看出来。
丹尼尔觉得有点意思,干脆给对方递了一根香烟套近乎:“怎么说,罗素是睡了你的女人?”
眼前这位叫做亚摩斯的男人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道:“老子才不关心他睡了多少的女人,我只是觉得他很虚伪。”
“整天鼓吹什么自由平等之类的,也没见他领着工人们闯出什么名堂,但偏偏所有人都崇拜这样一个滑稽可笑的小丑。”
其实说白了就是嫉妒心使然,丹尼尔很能理解这样的感受。
并且在一番询问之下得知,亚摩斯脸上的伤疤就是因为前两天跟罗素干架时留下来的。
他生闷气的点在于明明是自己赢了,可所有人都替罗素说话,就连自己暗恋的女人也不例外。
“嚯哟,涉及女人方面的话确实有点复杂!”丹尼尔在旁边火上浇油,一副不嫌事大的口吻。
亚德里恩懒得去纠结这些,他询问道:“你知道罗素在哪吗?”
吸了口烟的亚摩斯冷声道:“以往这个时间点我猜这混蛋大概率还在工厂里面,你们可以去看看。”
听罢,不再逗留的二人离开了这臭气熏天的寝室公寓,顺着泥泞的小路前往了后方的煤矿工厂。
乍一眼看上去,从管子内冒出来的黑色浓烟宛如一只裂开血盆大嘴的猛兽,这便是辉煌的工业革命所产生的后遗症。
伦敦之所以被称为雾都不是没有理由的,资本家们就跟不要命一样的污染空气。
“容我猜猜,那个赤裸着上半身肌肉的家伙就是罗素·怀恩?”
丹尼尔顺着楼梯爬上了高处,这原本是用来监督工人们的,他调侃道:“老实说,你认为他能乖乖踩入我们的圈套吗?”
站在身旁的亚德里恩一脸笃定的回复道:
“他从心底里认为自己是一个革命家,这就等同于一枚炸弹,我们只需要帮他点燃引线即可。”
“瞧好了,伦敦用不了多久就要闹得鸡犬不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