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背后使坏招儿!”凌珊秀眉一蹙,右脚向上踢去,竖叉一立,正踢此人下颚。在那人惨叫之时,她又耳闻身后杀意,长腿又向后一勾,恰中来人手腕,那人吃痛无比,松了手中武器。
凌珊趁机转身,将手中铜笛直指那人咽喉,只听他嘶哑地叫了一声,便捂着脖子倒下了。
就在此时空隙,凌珊连忙脚使“远潮移”,灵巧地划过一众在厮打的侍卫与刺客,先跃得到了景云公主身边,一边当着刺客的银刀,一边将她与靖川行二人护住。
余光中,她见江寄余与一众侍卫亦在与刺客交手,将两位殿下护出亭子。江寄余只是恢复了些微末功夫,不过几招便已力不从心。
她担心江寄余受伤,但也放心不下景云,便对靖川行道:“靖川行,我护你们冲出去!你带公主快跑!”
说话间,她又接下一招,震的她手腕发疼。这些刺客,一看便均是高大男子,她踢倒一个,树林中又会钻出来一双,若是再这样打下去,她定会体力不支而倒下。
所以她必须要赶紧将景云先护送出去!
她一把抓住景云的手,那手心里都是虚汗。
凌珊手持铜笛,左挡右击,笔直而有力的腿一举,便是顶碎下颚,弯身而伏,灵巧的身子便钻过刺客长臂,闪到身后又是径直踢对方坚背,手肘一屈,马步起势将身子合力而撞,肘击胸膛,震的对方吐血咳嗽。
靖川行见凌珊使着自己娇小的身材,却奋力突围护着自己和公主,她就像一直小豹子,那么又危险,又可爱,灵动无比。那一刻,他深深地被凌珊吸引,甚至忘了自己的处境。
蓦地,她突然跃到靖川行面前,急道:“快跑!”
说罢她手上运起内力,挟风而起,将二人推离数丈。这一运功,快用完她全身力气,她喉咙一甜,嘴角竟留出血来。
靖川行见她如此,心头一紧,唤道:“凌珊!”
“所有人都会没事的,快跑啊!”凌珊喘着气,见靖川行迟迟不走,心下已是焦急万分。
当又挡下身后一刀,她只得又用尽全力大喊:“再不走,我也会死的!”
靖川行闻言,无可奈何,只得赶紧带景云往马车方向跑去。
凌珊耳闻身后人已逃,便潜心与眼前人交手,缓缓与后方突围而来的江寄余等人汇合。
晏宁见她只身一人,紧张询问:“景云呢?”
凌珊虽腹背受敌,但依旧抽出空来回应他:“殿下!公主已经安全了!”
说罢,她抬腿向后而踢,手执铜笛如弓箭破势前刺,瞬间破了前后之围,她刚想乘势一个纵身,跃到江寄余身旁,护送他们突围,不料突然腿上一紧,她回首一看,竟是那个虎目狠辣之人!
此人钳住凌珊脚踝便是一扭,他手劲极其强劲,逼得凌珊运力随着他的力转了个身化力。
她连忙使出“翻潮掠波”,想用另一条腿蓄力踢去,不料那人像是早有准备,在她踢出的一瞬打出了极其劲道的一拳,与凌珊脚掌足力而撞,登时,两人均被对方的力道震得吭了一声。
蒙面男子手上吃痛,奋力将凌珊甩了出去,凌珊耳闻后方正好有一刺客,便向后一踢,借他人之力稳住了身形。
“好厉害。”凌珊暗叹一声。此人内功深厚无比,很像,很像,靖以南的功法。
蓦地,她心头一紧,脑海中浮出一人的模样来。
这样的猜想,令她胆寒,但是抱着一丝期许,她决心再试一次。
只见她足尖一点,再次朝此人跃去,她斜身抢进,铜笛直进转折,晃眼间竟如灵蛇转折,在她手上仿佛活了一般。但那男子也不容小觑,右手出掌,左手擒拿,狠辣浑厚,破风而出,令凌珊又避其掌风还要躲其锋芒。
此人身材高大健壮,凌珊自是不能与他硬碰,是以铜笛变化,灵活身形,击中他的胸膛,手臂,大腿处,是以积少成多,渐渐令男子恼怒。
只见他蓦地踢腿一顶,力道闪烁不定,先避凌珊之力,转瞬又蓄力而发,正好顶住凌珊伸长的手臂,只听咔哒一声,凌珊吃痛一叫,向后翻转了几圈才站定。那男子见有可乘之机,再次凌空一跃,向她踢去。
“姗姗!”江寄余见她右手无力垂下,身陷危境。于是奋力翻身一跃,落到黑衣男子面前,恰时双手勉强接住他的又一踢,震得他吐出了鲜血。
“哥哥!可恶!”凌珊咬紧牙关,纵身跃到江寄余身上,借他肩膀之力,拼命而跳!霎时间,她运气全身气力,在眼前立掌而划,凝力与一线,然后将这一掌狠狠地推出!
蓦地,连路边的长草都起了风,一股猛如虎啸地力从上而至,直直朝着蒙面男子而来,这威猛的气力如此迅速,令他无处可遁,双拳交叉而抵亦无法抵御,竟打地他迎面而跪。
他只觉喉咙一腥甜,嘴中已含鲜血。
凌珊亦是强弩之末,悠悠落下时已是面色惨白,摇摇欲坠。江寄余见那人伤的不轻,半晌之间不会再来,便连忙抱起凌珊奋力而逃。而晏宁晏珩有侍卫相护,也紧随其后,几人总算突破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