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的神色,因为司马渊的语气,瞬间冷了下去。
一股寒气,瞬间冻住面前的石桌。
“摄政王殿下注意自己的语气。”
“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与我师妹之间的父女缘分,早在你们将她弄丢的那一刻就断了,如今得见,也不过是勉强续上。”
“我们诸人,捧在手心里的人,可还轮不到一个把她丢了,未曾养她一日的所谓父亲,来呵斥教训!”
以韩念为中心。
整个凉亭都被寒冰冻住。
银铃原本因为司马渊呵斥语气,有些委屈,此刻看到师姐霸气护着自己,脸颊扬起一抹笑容。
这一刻。
她心中对爹娘的期待,彻底化去。
司马渊被韩念呵斥,吓唬,神色冷了冷:“不是我们要把他丢了。”
“但是你们无能!”
韩念下巴轻扬扬起,眉眼桀骜挑衅。
司马渊一噎。
他死死的盯着韩念,常年上位者的尊严被冒犯,这让他很生气,最后还是银卿拉了拉司马渊,眼中带着不赞同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才收敛了气息。
“摄政王,王妃,我师妹不算沉睡的三年,如今也已经成年,小孩子,才需要父母,成年了的孩子,注定是与父母分离独立。”
“如果两位自以为是银铃的生身父母,拎不清楚的话,我师妹,也不是很需要父母。”
韩念语气依旧冷冽。
童博能感受到韩念生气,气鼓鼓的看向司马渊与银卿。
司马渊胸口一下一下的起伏。
他活到这把年纪,今日还是第一次被个小辈下了面子,抬头朝着银铃看过去,“银铃,你也这么认为?”
银铃看着司马渊。
都到了现在,还是那样的冷傲态度。
那是对待女儿吗?
“摄政王殿下这话说的好笑,我不听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护着我的师姐,得多蠢,才会去听两个忽然冒出来,态度还不好的所谓父母?”
银铃的笑容带着轻讽。
真以为她稀罕认这个爹?
若不是他这个摄政王,凌驾皇权之上,当时能调动更多的力量,帮助自己全国范围内收购野兽家禽,好让自己师姐的本命并蒂蛊吸取精气。
她岂会搭理他?
银铃面上的讽刺,让司马渊面上的神情一窒,眉头狠狠的皱起来。
韩念想到。
这二人多少可能是银铃的生身父母,在加上她被封印地狱岩的五年,的确借了对方几分力,抬手,一只蝶蛊飞出,朝着银卿飞过去。
司马渊立刻防备,爆出腰间的佩剑,斩之。
“原本我想着,虽然不喜欢摄政王殿下,但两位到底是银铃的爹娘,我便送王妃一只本命蛊,可让她长命百岁,既然摄政王殿下不要,那就算了。”
韩念神色淡淡,抬眼看着司马渊的时候,目光清冷中透着审视。
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大约与司马渊这样的人,走不到一条道上。
司马渊的脸色变了变,“我不知道,我以为……”
“摄政王殿下,天色不早了,两位在御剑山庄住的也够久了,银铃你们也看待了,好好的,也有疼爱她,宠爱她,护着她,舍不得给她一点委屈的人。”
“我们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