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看着银卿哭,心中也不免一阵酸涩,怨不得假银卿跟司马哲说她们可能是她女儿的时候,他们感受不到半点触动。
原来真正的父母,跟假的,是不一样的。
银卿走过去,轻轻抱了一下人,抽出手帕,轻柔的给银卿擦拭眼泪道:“别哭了,没事了,族中长老让我跟你说,她们不怪你。”
“是他们为了蛊术,反倒了失去了先祖一脉,善蛊的初心。”
“我此番出族的时候,长老有跟我说过你,说要是我们重新遇到你,就让我告诉你。”
韩念朝着银铃看了一眼,轻轻摇头。
心道:“这小丫头,倒是个能藏事的,不过这样也好,就该如此。”
让银铃照顾银卿,韩念朝着还没有死的司马哲看了一眼,走向角落的司马渊,抬手摸了摸锁着司马渊的锁链。
“绑着他的锁链,乃是玄铁打造。”
“钥匙孔已经被我用玄铁给堵上,这世间没有任何力量,能打开。”
“你们就算一家团聚了又如何?”
“我死,也要拉着……”
司马哲的狠话,忽然被一声咔嚓卡住,整个人呆呆的看着韩念,以及在韩念手中碎裂成两段的玄铁。
“拉着什么?”
韩念淡淡的询问。
玄铁如同木头一样,咔嚓咔嚓断裂。
司马哲呼吸都乱了,看着韩念的举动,不甘心的叫嚣:“韩念,就就算你能断了玄铁又如何?司马渊这些年身体亏空,所在他琵琶骨玄铁,你也取不出。”
“孩子,能再见到你们姐妹,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我跟你娘就放心了,生死有命,我与你娘,早就看透,你不必为我们难过。”
司马渊抬眸看着韩念。
即使瘦削,狼狈,但是那一双眼睛,却瑰丽的迸射出亮光,喜悦,欣慰,激动,以及见到韩念与银铃他的两个孩子还活着,就放心了。
韩念抬手。
无数蛊蝶飞出去。
银铃见状,也是抬手一挥,无数蛊蝶飞出去。
司马渊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得到了精气的滋养,一点点在恢复。
“爹,我要取琵琶骨的玄铁了。”
韩念轻轻道。
司马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康复,睁大眼睛,随后一笑:“嗯,爹相信你们。真好,你们在没有我们的情况下,也长得这般优秀。”
他的眼中,有自然而然涌出的以女为荣的骄傲。
韩念没有多说什么,以冰凝聚出一把手术刀,划开血肉。
司马渊本以为会疼,都做好了忍着的准备,但看着血肉被划开,却没有一点感觉到疼痛,他惊讶的睁大眼睛,随后了然。
是了。
蛊祖一脉善蛊,什么蛊都能可能养出来。
司马哲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目光死死的落在韩念的身上,咬牙切齿:“韩念,都是你,要不是你的话,我不会输。”
银铃没好气的一脚踹过去。
“没有我师姐,你也不会赢,真以为我们蛊祖一脉好欺负?”
银铃一想到这个男人,折磨了自己爹娘多年,甚至还打自己师姐,不,亲姐姐,想让他们作为苏醒亲娘的养分,就愤怒。
“我爹娘,就是对你太仁慈了,才叫你,竟然敢招惹我蛊祖一脉。”
银铃抬手。
红色的蝴蝶飞出去,趴在司马哲的脸上撕咬:“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用我爹爹的脸,怪不得当初皇室要把你给扔了。”
“就是因为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吧!”
银铃骂着。
司马哲直接破防:“你知道什么?明明一母同胞,凭什么他成为尊贵的皇子,晋魏的摄政王,我就只能是个商户之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