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身体一震。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面说,自己是一个贼。
“我劫富济贫,为的是帮助那些穷苦的百姓,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么懂的底层百姓在过着怎样的日子?”萧十一郎下巴轻扬,语气指责,却因为温润的音色,并不叫人生气。
韩念眉眼依旧淡淡。
“你若劫的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富户,我也不说什么?但我杨家马场,何曾做过欺负百姓的事情?”
“而且你盗走了雪花骢,可想过看守雪花骢的人,在被你盗走雪花骢,看管不力,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萧十一郎沉默。
“好一点的,如同杨家,不追究,不好的一些,把人打一顿,或者赶出去,丢了工作,没有了钱财来源,甚至被主家因为失责而打死的他们,又算什么?”
韩念继续道。
萧十一郎抿唇,似乎在想这些话。
“就好比你偷盗杨家雪花骢,杨家若是以失职,处死那些看管不利的人,你说那些人是因为杨家为富不仁而死,还是因为你萧十一郎不守规矩,偷盗他人财物而死?”
忽然。
韩念朝着下方某处看了一眼,身形往后一退,直接消失。
她身影刚一消失。
连城璧的身影就落在了她所站立的地方,目中带着几分狐疑,随后看向了站在屋檐上的萧十一郎,拱手一礼:“在下连城璧,不知道阁下是什么人?”
“今日闯入沈家,又是为何?”
萧十一郎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连城璧,施展轻功而去。
“少堡主,要不要追?”
贾信看着离开的萧十一郎,询问道。
连城璧抬手,“不用,你去看沈老太君那边。”
随后,连城璧落地。
“在下连城璧,听闻近日有人闯入沈家盗取割鹿刀,发现此处有人,前来查看,多有冒犯,还请沈姑娘见谅。”
连城璧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拱手一礼。
眉目落在沈璧君身上时,克制有礼。
“连少堡主因为沈家安危而来,壁君怎会不理解。”沈璧君看到连城璧,回了一礼,温柔的开口,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暗处。
韩念远远的看着下方的人,视线定定的落在连城璧的身上。
“嘶嘶。”
蛊祖从灵镜之中爬出来,落在韩念的肩膀。
韩念回头看向蛊祖,收敛了心神:“蛊祖,那不是童博,是连城璧,二者不能混为一谈,我只是这样看看他就好。”
她抬手。
蛊祖爬到她的手腕。
“你不知道,连城璧的黑化,与萧十一郎与沈璧君脱不了关系。”
“一个成亲后,还不知道与男子避嫌,一个大婚当日,当着众多宾客,打了连城璧的脸,让连城璧成为一个笑话的存在。”
“连城璧的命运,如何能不一点一点走向那样一个结局?”
韩念凝视着不远处的连城璧,轻轻的说着。
这一次。
她暗中教导了连城璧龙神功,还配合药浴帮助连城璧增长了内力,他的武功只在萧十一郎之上,其次,让连城璧提前护住沈璧君,没有了英雄救美。
沈璧君与萧十一郎也未必能擦出火花。
“嘶嘶。”
蛊祖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