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绷不住了。
“呼,没事。”听到耳边焦急的声音,夔烛压在血肉中叫嚣着杀死太叔白的冲动。
被愤怒占据的理智逐渐回笼,他松开掐着谈狱的手,直接转身珍重抱起宋玉婵,小心翼翼的把头埋在她脖颈间,熟悉的香甜味让沸腾的血液渐渐平息。
夔烛打心里发出一声喟叹,这是他的。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叮——”
电梯到达87层,被夔烛扔下的太叔白跟没有骨头似的,顺着电梯门到打开倒在地上。
用手挡下眼前,像是遇到来什么好笑的事,嘴里溢出癫狂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狗,真是忠诚啊哈哈哈哈。”
“滚!”夔烛骂了一声,抱着怀里娇小的人,绕过他走出电梯。
情绪一旦破开一道口子,就止不住了。
宋玉婵靠在亏烛宽厚的肩膀上眼泪直流,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睛,扫过躺在地上的太叔白一眼。
发现他腰间挂饰似的腰链展开,每个挂饰上都刻着一个字。
白、钟、裘......好像是人名。
宋玉婵脑子空了一瞬,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
“嗯,怎么哭了,刚刚吓到了你了?”夔烛听到声响,摸了一把脖子,温热的液体似乎恰好滴落在手。
是眼泪。
啧,是他的问题,夔烛心里责怪自己,刚刚不该掉入太叔白的话,吓到她了。
“嗯...放我下来。”理智回笼的宋玉婵才发觉自己现在被高大的男人跟抱娃娃似的单手托着,背上还落着一只大手,上下轻抚,安抚她的情绪。
这般近的距离,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灼热呼吸落在颈间,以及他的脉搏和胸腔的鼓动。
好近。
是没听到吗?
宋玉婵脸一红,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鼻音,“夔烛,放我下来。”她又重复一遍,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她真的很不好意思,毕竟已经很久没和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了,以前郁渊在的时候也会这样抱着她。
但那件事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空荡荡的家,孤寂的夜晚,一次又一次的失败,陷入死胡同。
没人愿意告诉她那日的真相,万一郁渊没有死呢,他可能被坏人抓起来,一声一声的叫着,“妈妈......”等待着她去救他。
“没事,地方有点远,我抱你去。”夔烛这次就不好装没听到了,抱着腰手依旧没松开,反而收紧了些。
自从昨天她撞进他的怀里,他就想这样了,甚至想......只是碍于她胆子小,才一直忍着。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哪有轻易放手的道理,这可是他期盼了多年的拥抱。
“可是我想擦鼻子。”感觉鼻涕要流出来了。
说完,宋玉婵就开始手脚并用,想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完全没意识到男人加重的呼吸和紧绷的肌肉。
夔烛银灰色的瞳孔微微缩动,眸色暗沉,顺着怀里人的动作把她放了下来。
目光在触及她衣领下的一抹白时顿住。
啧,好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