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就是那只骨寂鬼。”符离听着苗淼的话，支着下巴看着她，“谢臣需要星骇，我需要尸体。”

“我们合计一下，一拍即合，他给我尸体，我偷偷给他一些星骇。”

“你们两个还真的可怕。”宋玉婵不禁出声，感觉跟符离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她看着前座的二人，不由得在心里连连感叹，他们干的事，简直比中部那些喜欢剥削人可怕，换算过来解释，就是人的灵魂和肉体在死亡以后都得不到解放。

一个要尸体，一个要星骇。

这可真是。

“啧，狼狈为奸。”夔烛默默出声，说出了宋玉婵的心里话，“这四个字简直是为你们量身打造的。”

“哎呀，姐姐，你不要听他说，这只是正常交易罢了，异端在中部手下讨生活不容易的。舅舅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苦衷。”苗淼急忙解释，生怕宋玉婵对自家舅舅有意见。

“谢谢夸奖。”符离倒是大方的应承下来。

谢臣没有应声，只是将口袋里的东西放回兜里，神色淡淡。

宋玉婵察觉到他的安静，下意识的往他那瞟了一眼，只看到放东西的动作，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她没有深想，思绪拉远，发现符离和谢臣的行为，跟她在《明日杀戮》里干的事情一模一样，对战本里面但凡死在他们手下的玩家，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会被他们拿走，连一个铜币都不会留下。

宋玉婵很喜欢收集东西，所有的道具种类，她想要收集起来。

不论是通过交换，还是在副本里面抢。游戏里没有太多道德观念这种东西，不，可以说，除了自己在乎的家人，宋玉婵的道德少得可怜。

她突然想起了太叔白那个在游戏里的吻，还有，那腰间叮叮当当的吊坠腰链。

他这种收集的癖好，难不成是受她的影响?

应该，不是吧?

敞开的窗户因为车的飞快行驶，带进来的凉风让宋玉婵思绪回神。

越野车死死的跟着被骨寂鬼驱赶的四散逃离的雪兽，无垠的黑雪之地，最大的一片地域就是一片黑树林，树虽然死去，它们的枝干因为黑雪留了下来。

雪兽机敏在分开行动。

分离向不同的道路。

骨寂鬼扇动翅膀，起身在林子上空盘旋，为下方的车子引路。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这些雪兽在往什么地方跑?”宋玉婵出声问道。

“遇到危险，野兽的直觉会让它们跑到最安全的地方。大多数都是自己巢穴，黑晶之地的情况我们暂时不太清楚，跟着这里唯一活的东西，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谢臣一边解释一边转头，拿着水杯递到后方，声线温和，“这里有温水，符离，窗户关上吧，车开起来风很大。”

他的动作极其自然，仿佛二人已经十分亲昵，宋玉婵跟着反射性的接来水杯，对上谢臣黑压压的目光，被他眼里的灼热惊得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她抿着唇，看着谢臣俊美的面容，有些苦恼，轻声道谢，“谢谢，我正好有点想喝水。”

交易已经结束，依照她的逻辑。

二人现在应该是两清了。

但是，谢臣莫名的关切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谢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