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活了二十年，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人该怎么？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被告知，自己真是颗果子的时候。

不是。

她还真不是人啊？

宋玉婵震惊愣了半天。

她对上郁渊笑吟吟的目光，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用指了指自己，“我是颗果子？”

少女莹白的手指掉头，指着男人，

“你也是颗果子？”

郁渊噙笑点头。

宋玉婵又指向自己，“按你刚刚说的，我要拯救世界？”

“也可以这么说，世界上所有到生命皆诞生于母树，我们都是祂的子嗣。”郁渊缓缓垂眼，注视着她，“不过，小婵跟我们不一样。”

他声线越来越低，沙哑低沉，眼眸种绽放出灼热的光，郑重其事说:“小婵珍贵的，最后的果实，也是新生的树。”

“上一任树职责是孕育，小婵的职责是净化，你会作为新的树，抹除所有异种。”

“你是希望啊.....小婵。”

“净化......”

宋玉婵下意识地重复着郁渊的话，脑子瞬间变得如同一团浆糊，目光也渐渐变得涣散，似乎唤醒了那隐秘埋藏在灵魂深处的本能。

少女抬起长睫，琥珀色到眼眸中流光溢彩，清透似琉璃。

“净化......”

祂的本能苏醒了。

“......净化”

......

“哒。”

明亮的房间中，修长的手在棋盘落下最后一个白子。

一子落，黑子死，胜负定。

伏元渡抬眼，目视对面端正坐着的李元漆，徐徐道:“该落幕了。”

这场他为自己准备的献祭仪式。

“小小年纪，别这么老成。”李元漆视线从端脑上移开，用一种看孩子的眼神看他，随后叹了口气，“也怪我，小看了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