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你脸色看着好难看,是不舒服吗?”
“没事,有点低血糖,吃点东西就好了。”宋玉婵白着脸摇头。
国际学校时间比较宽裕,下课时间早,校门口熙熙攘攘,许多参加社团的同学成群结队,边走边闹。
宋玉婵背着书包和社团同学一起走出校门。
“还是要注意吃饭,婵,你最近看着憔悴好多。中岛他家里人好像给他办理的退学,太好了,以后可以放心了。”同学松了口气,安慰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会社团活动去吗?”
中岛那个家伙,从入学开始就缠着宋玉婵。
追求不成,就搞些阴险把戏。
虽然不知道人为什么没来上学又办理了退学,不过总而言之就是好事。
“不了。”
宋玉婵攥着书包肩带,余光瞥到人流熙熙攘攘的校门口,停了辆眼熟的黑色迈巴赫,指了指。
“家里人来接我了,你去吧,玩的开心,拜拜。”
“拜拜,婵。”
她一路小跑,临近车辆时,车上人推门下来。
男人应该是刚参加完重要会议,西装纽扣解开,西装马甲贴身,禁欲矜贵。
“教父。”
“嗯,上车。”伏元渡动作自然接过她肩上背包,空出那只手护着她的头。
“晚饭去那家你常吃的中餐厅如何,听说最近那个推出新菜,要不要去试试?”车门关上,伏元渡放下书包,温声询问。
说话期间,温润黑眸紧紧凝视眼前少女,缓缓下移,落到二人此刻十指相扣的手上。
“嗯。”宋玉婵兴致怏怏垂眼,长睫颤动,“我听说中岛退学了。”
提起中岛这个名字,她又想起了郁渊,亲近之人的死亡往往让人难以接受。
宋玉婵不免眼睛发酸,泪水顷刻从眼角滚落而出。
“有我在,小果实。”伏元渡将人搂进怀里,他伸手抹去她眼角为他人而流的泪水,大手扣住少女单薄的肩膀,低头亲吻少女发顶。
眸中划过一缕暗光。
“教父会一直陪着你。”
透过前座后视镜,身形高大的男人密不透风抱住身形娇小的少女,宽阔大掌掐着纤腰,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欲念。
死去的人,怎么比得过活着的人了。
郁渊那个家伙,这些年不断扩大自己势力范围,伏元渡知道他什么心思。
等到他的实力能同他分庭抗争,便会夺走宋玉婵。
他们二人同样爱着她。
如同大自然雄兽为了伴侣,露出獠牙死死斗上一场。
伏元渡险胜一筹,成功除掉对手。
他会陪着她,侵占她,成为她的--丈夫。
他举起手,侧头亲吻为宋玉婵抚泪的手,泪水咸味在舌尖炸开,这是宋玉婵为他人流的泪水。
没关系。
往后的泪,她只会在为他而流。
那会是欢愉,上扬,爽到极致的泪。
汽车很快行驶到餐厅。
宋玉婵收敛情绪,下车。
就在推开车门,下车走到餐厅门前。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犹如天崩地裂一般,震耳欲聋。
陡然,紧接着,一股灼热无比的巨浪伴随着极其强烈的冲击波,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们席卷而来。
说那时迟那时快,伏元渡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和敏捷身手,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她,闪躲到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
玻璃碎屑四溅,宋玉婵惊魂未定,耳道里耳鸣声尖锐。
抬起头,伏元渡额角沁出殷红血液,脸色苍白。
“教父?你流血了。”她手忙脚乱掏出手帕捂上伤口,整个人都在抖。
虽然说,她这些年生长在组织里。
可郁渊和伏元渡把她保护的很好。
这些阴暗面她极少接触。
这还是她第一次直面这种情况。
“我没事。”他眼睛扫过只剩骨架的车,眼中划过狠厉,语气却是温和道至极,“别害怕。”
伏元渡目光上下打量她,见人没事,松了口气。
暗处跟着的组织成员连忙拥簇出来,战战兢兢。
“首领。”
伏元渡冷冷道,“去查!”
*
经历一场刺杀,宋玉婵感应到远方即来的风雨。
夜里电闪雷鸣,雨滴敲打玻璃。
“轰隆--”
一声雷鸣,电光随之而至,映亮床脚床上的合照。
照片上,她笑颜如花站在中间,两位男人站在两边凝视着她。
那温和眷恋的注视在雷光下显露出暗稠欲念。
潮湿的环境总能催发阴暗,宋玉婵感觉衣柜,床底下,窗户外似乎藏着张牙舞爪的恶鬼,正死死的盯着她。
宋玉婵打了个寒颤,掀开被子,赤裸双脚打开房门,想要寻求教父安抚。
伏元渡常常忙到深夜,今天经历刺杀,格外有得忙,宋玉婵轻车熟路跑到他的书房,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