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清月也稍稍安心,表姨之于她,还是之于她自己,不止是恩人,更是家人亲人。
攻心而致昏厥之症应该有外部诱因,于是她开口询问缘由,“金姨为何忽然昏倒了?”
金淑芬摇摇头,“方才我与陆太太说着话,忽然就胸闷气短头疼眼花,不过一瞬便昏了过去。”一旁的秦氏点头如捣碎表示就是如此。
少顷,金淑芬发觉眼睛逐渐能视物了,惊喜道,“我能瞧见你们了!”闻言,众人心下一松。
诸葛济收起银针,站起身来,“好了,咱们先回去吧,我开两副药给你。”话落,三人告辞陆家。
军营褚良主帐。
少顷,褚良看完夏甫的军报后,连连点头表扬,看着垂头深思的沈星乔,可怜两声问道,“兴桥此次又立功了,可有什么想要的?”
闻言,有些心不在焉的沈星乔猛然抬头,“将军所言当真,末将想快点回家去……”
“别人都是求升官发财,你倒好,要回家,浪费了这么个好机会!”夏甫坐在下首恨铁不成钢道。
她闻言咧嘴笑笑,“离家多日,恐怕家人记挂!”
夏甫瞬时不想看见她,摆着手让她离开,“走吧走吧,不用将军批准了,我放你!”褚良笑着摇摇头,“元懿说放你,便去吧。”
沈星乔站起身来,正要往外走,忽然记起杜不书搜罗的梁家罪证,便掏了出来,“将军,这个册子还请您过目!”话落递上前去,连夏甫也不给看。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夏甫吹胡子瞪眼道。
褚良只看了一会儿,眸色变得阴沉冰冷起来,“兴桥何处得到的?”
他梁家不只是佞臣,还做了如此多伤天害理之事,甚至暗养北狄人潜留在国境之内,若非此次元禾土匪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还不知梁家一事瞒到何时。
只是此等通敌叛国之罪,梁温寰怎会有胆做?
沈星乔开口回话,“将军可知杀手阁?末将是从他们手上得到的情报。”此事她也思量过是否要说真话,但几番思考还是实情相告。
一是因为褚良为人正直,又是忠义之辈,对于同样看重道义的杀手阁或许能够接受。
二是因为她这个没有任何势力的人,得到这份如此详尽的情报,是非常奇怪的。
而杜不书乃江湖中人,他和他身后的杀手阁都有能力独善其身,她并不怕他们因此遭到报复。
褚良闻言敛下眸子,点点头温声道,“原来如此,兴桥先回家吧,此事不可与外人道也。”
他不打算过问这个少年郎她与杀手阁之间的事,时机成熟后,他想她会说的。既然选择了她,那便坚定地相信她。
沈星乔见他毫无异样之色,才稍稍放下心来,“是,末将明白!”话落告辞离开。然后骑着马便往城西青林巷赶去。
甫一到家,不曾逆料自家表姨竟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