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多谢大夫,我给您磕头!”女人又要跪下磕头了,周清月无奈将她阻止。
“不用,医者之责,为医本分。”话语刚落,躺在柜台上的孩子悠悠转醒,“娘。”声音虚弱,几不可闻。
可耳朵灵敏如女人,听见了自家儿子的喊声,紧忙上前抚上孩子的脑袋,“源儿源儿,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娘!”
这时围观的百姓惊喊道,“醒了醒了,孩子醒了!这济康堂的大夫竟比益元堂的元大夫还厉害!”
“是啊是啊!方才我在杏林馆可是亲眼看见这孩子昏死过去的!”
“这位女大夫医术当真精湛高明……”
你一言,我一句,济康堂一时变得热闹起来,周清月无奈又将人请出去。
男人挤上前,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是啊是啊,也跟爹说!”
方才是他差点耽误儿子的救治,于是转身便与诸葛济和周清月道歉,“大夫,方才是我之过,差点就因偏见耽误孩子病情,是大夫不计前嫌,施妙手回春之术救我儿子性命!”
“请受我夫妻二人一拜!”闻言,女人也抱住孩子转身过来施礼。
诸葛济摆摆手让他们起来,“无事,老妇有一事必须与你们说。”
“大夫请说!”
她叹气道,“孩子所患乃癫痫之症,只是此症并不能根治,只可尽量预防,以防它发作。”
夫妻二人惊惧,“什么?那岂不是时刻都有可能发作?”
诸葛济点头道,“是,但据老妇多年行医经历所看,此症随孩子长大,其发作次数会相对减少,辅以针灸、药物可暂行缓解和预防,不用太过担忧。”
话落,夫妻二人的忧愁之色稍稍减少,“我们明白了,多谢大夫救命之恩!”
诸葛济慈笑点点头,转身坐回诊位上,提笔写药方,“清月,抓药!”周清月闻言拿起药方便去抓药。
“方才我给孩子开了药,暂时缓解他这次的状况,日后若发现其怏怏不乐,头痛目赤,便及时送医。”
“好,我们明白了!”夫妻二人又是万分感谢。
诸葛济自从在晋北逃出来后,许久没有与患者打交道了,忽觉有些陌生。
这时周清月拎着几个药包过来,诸葛济取过说道,“此药一共三剂,每剂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以文火煎之,分三次服用。”
“是,请问大夫诊金几何?”
诸葛济看了眼对方的衣着,衣着以普通棉绸为主,也算家有小财,于是开口道,“诊金与药费一共三钱。”
夫妻俩掏出银钱,儿子的病忽然而至,其情状急狂,只以为大病,却不曾想只要三钱,一时对诸葛济更加敬重了。
临走前,夫妻俩才想起未问姓名,“对了,尚未请教大夫贵姓?”
“免贵诸葛。”
自此,济康堂诸葛大夫之名传遍北阳,患者每日络绎不绝,将周清月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