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月扫视一圈,幸而无人发现两人的动作,才将她大胆的手拉至桌下,“有一些,这里有外人呢……”话落愈发觉得不好意思了。
沈星乔见状轻笑,放开了她,“待会咱们直接到医馆去吧,这个时辰诸葛大夫和表姨应该还在医馆。”
这时两个青年从外面先后跑了进来,“这雪可真大!”旋即两人坐下。
一个青年好奇道,“继续方才你说的,你说济康堂出事了?”
“是啊,我从辰安巷过来,路过济康堂时发现有一个男人披麻戴孝的闹事呢!”
“这是如何一回事儿?”话语牵动的不只是青年的心,还有旁桌坐着的沈周二人。
两人相互对视,俱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和担忧,沈星乔转身向那青年请教,才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也只是看了一会儿,听旁观者所说,似是济康堂下错药,害死了那个男人的母亲,说要来医馆讨个说法呢!”
“后面有好事者当即报了官,现在医馆暂时被封了,医馆四人都被带回府衙调查了……”
闻言,周清月更是心惊,声音疑惑道,“怎会如此,师父医术高明,绝不会下错药的……”
说诸葛济害死人,沈星乔自是不信,她镇定开口,“清月别急,我们现在到府衙去问问情况,不会有事的。”
她掏出了一把钱放在桌子上,拉起清月便出了面馆,只听身后店家大喊,“姑娘,郎君,面是不吃了吗?”却无空理会。
两人快步穿过大街小巷,来到医馆时,只见医馆被锁上了,又问了旁人,才确信两个青年所说并非空穴来风。
辗转到府衙,彼时已然天黑,府衙大门已关,沈星乔只得上前敲门。
少顷,门房打开了门,见是一个黄毛小子敲门,还惊醒了他,心情十分不爽,当即摆了个臭脸,“府衙现下不是当值时间,有事还请明日再来!”
闻言,周清月愈发心急,面上却还是保持淡定问了一句,“大叔,今日是不是有两个妇人和两个男子进了府衙?”话落掏出一块碎银子递过。
门房见状接过,霎时精神大作,心情愉悦,“有啊,今日济康堂的四人都被押进了府衙大牢呢,姑娘问这个作甚?”
事情得到了核准,两人悬着的心再次紧张起来,沈星乔上前问了一句,“那是我家人,可否现下进去看看?”
门房想了一会还是婉拒了,“不行,现在下值了,放你进去不合规矩……”
又接着说,“你们先回去吧……”话落将大门锁上。
无奈之下,两人只能先回了家,空幽而寂然的气氛充满整个屋子,两人愁绪顿生。
“师父绝不会做此事,定然受人陷害了……”
闻言,沈星乔若有所思,“我去调查一番,你在家等我。”话落倏地出了屋子。
许久,她打听到那闹事的男人的家后,潜进去听了听,果然听出了端倪。
“我们如此做,若被官爷发现了,岂不是受刑下狱?”女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男人凶神恶煞地斥骂,“你这个蠢货,赶紧闭嘴,母亲就是济康堂的药害死的,你给我记着这句话,明日上公堂时不要胡言乱语……”
若非他欠下许多赌债,急需一笔钱填补这个债务,他也不会看上那人给的银钱,而制造如此大的事情来。
母亲,您最疼爱儿子了,最后为儿子再做这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