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中州·京城肃阳城,宁和十二年·十月。
中州的初冬,比于北境的初冬是暖上些许的。
北境的风,凌厉、干燥、狂野;
肃阳的风,规矩、得当、合适。
肃阳的风,像是个规矩的木偶,任由欺负,房子挡着它便钻去空巷,高墙相隔它便不来,一切都那么规矩,就同人一样,最讲规矩。
安北将军·沈星乔府邸上。
悬在屋檐将近五月的大婚红灯笼随风摇曳,晃荡的灯光映在地上,中天圆月高挂,满天耀星闪烁。
主院卧室,屋内陈设古朴典雅,烛台上的蜡烛不时噼啪作响,烛泪莹莹。
珠帘与纱帘垂落在地,阻隔着内外间一切的迷离和朦胧,只有屋外的风吹草动,以及屋内的小小动静昭示着真实。
“沈星乔,你慢点…”周清月捂住她的耳朵,作掩耳盗铃之姿。
沈星乔将她的手拿下,亲在她的妖冶欲滴的红泪痣上,然后笑哄道,“你多喊喊,夫君我喜欢听。”
(称夫君,沈星乔的一点癖好。
其实,我倒觉得夫君也不一定非要指男人,君也不一定就只能指代男人,它更像是中性词。此话乃个人观点,本文中个人自洽,不喜勿喷。
此类例子,诸如:
少年本是中性词,你我皆是少年,不分男女;
皇帝也是中性词,不需造一个女帝出来,难道武则天就不是皇帝了?)
话罢,从头到尾,重新开始。
少顷,周清月无力招架,“你怎么…你不要在那里…”
沈星乔闻言,抬起头啄了一下她的嘴角,笑问,“不要什么,哪里又是何处?”
周清月恨恨咬住对方,却没舍得用力,“你总是这样闹我!”
简直是~~饿鬼!
谁知那人竟无赖开口:“是夫人生得美艳动人,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夫人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你…”
已是日夜笙歌了,还要如何可怜你?
过去我主动,你不要。
开窍后倒好,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下来!
沈星乔低笑着抚上少女柔顺的头发,继续方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