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可是秀才,过了后年乡试便是举人,定是她知道了我儿子的聪明,然后使法子勾引我儿子,就是为了做举人夫人!”
闻言,围观的百姓嗤笑道,“这位太太您开玩笑吧,难道你不知小周大夫兄长乃军营的沈守备,用得着做这些事吗?”
“就是啊,秀才能不能考上举人还另说呢,但咱们沈郎君早就是五品武官了,令郎何年何月才能比得上……”
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他们根本不怕得罪她,无论这个秀才如何,摊上这样的母亲,科举道始终走不远,因为私德不行。
周清月也懒得与她胡扯,于是低声与药童吩咐,让他们去府衙报案。
平日里沈氏不出家门,对外事更是知之甚少,她闻言,也不知五品官有多大,但能有她大儿的营长大吗,于是继续胡咧咧。
及至府衙的衙役到来时,沈氏仍旧在不依不饶地闹事,了解情况后,衙役不管她如何撒泼便直接将人架走了。
金淑芬遣散围观众人,见清月狼狈不堪的样子,便提议道,“清月先回家换身衣衫吧,免得着凉了。”虽是夏日,但湿哒哒的衣衫贴着身体,也难受不已。
周清月闻言点点头,与白术离开了医馆。
路上,二人并肩往青林巷走去,却不想被人尾随了,此人正是陈衷。
他方从诗会出来,浑身酒气,正想要去医馆继续窥探,却不想在路上遇见了她。
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可是个好机会,让他碰见了只余两个人的时候,平日里她总是一团人出入,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青楼那些人他都玩腻了,他要试一试这不一样的,看着年纪还小,但想来会是十二分的爽……
看着周清月曼妙的背影,想起她美艳清冷的脸庞,他蓦然小腹一紧,搓着手紧跟上前。
“姑娘,有人跟踪我们!”白术低声与周清月说道。
周清月也发现了,“我们走快些,将他甩掉!”
事与愿违,身后的人紧跟不舍,更甚的是两人不明路况,给走进了死胡同,算是人迹罕至之处。
两人转身看去,周清月细看下来,竟会是他,“你是陈由陈营长之弟?”
陈衷听她还记得自己,露出猥琐的笑容,“姑娘还记得我啊,是对我的才子风流念念不忘吗?”
周清月见状蹙眉相对,“你想做什么?”暗下让白术递来银针包,将银针取出捏在手上。
陈衷酒迷人心,已然色胆包天,并“难道不明显吗?”话落他靠近上前,白术见状将人护在身前,“救命啊,来人啊!”
“没用的,隔了这栋墙,便是闹市区,那里嘈杂喧哗,你这点声音早就淹没了……”
周清月与白术连连后退,逼至墙边时,她继续镇静警告道,“你如此做,就不怕我兄长?”
陈衷闻言,仰头大笑起来,“事后在这里办了你,神不知鬼不觉,更何况一旁就是闹市区,是乞丐,还是醉汉,谁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