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桥贤弟,等等我!”她闻声转头,来人正是李长浩,他上前就想来个勾肩搭背。
拍着她的肩膀真情流露,“兴桥贤弟可以啊,今日得了诸位将军的赞赏,日后要是飞黄腾达,可不能忘了哥哥我!”话落扬起个大笑脸。
沈星乔见他不知分寸地往她身上靠,她直接提起他的胳膊丢开,拍了拍被他挨过的衣衫,这可是清月做的新军袍,不能蹭坏了!
她侧脸看去,挑眉带笑开口,“长浩贤兄也不差,若是昨日提出夜袭再细致一些,估量我军损失,或许就火烧孤鹰了……”
李长浩见她那拍衣服的动作,瞪眼掐腰不满诘责,“嘿!我把当你兄弟,你竟嫌弃我……”
沈星乔边走边无奈说道,“你想多了……”
见她动作暗藏爱护之心,他向那军袍看去,“你这衣服新做的?料子都新的很!”
李长浩也没觉得她不说话而生尴尬,围着她的衣衫看了许久,“针脚细密,比我家绣娘做的都好,何处做的,我也定制几套!”
“城南锦秀布庄,你去吧……”
“不可能,我也在锦绣布庄做过衣衫,你骗谁呢?”
“爱信不信……”
再一细看,便看出了端倪,他反驳道,“这还有荧荧弯月,你看我信吗?”
闻言,她侧目看去,那藏在领口边上的弯月,唇角勾起,那是清月特意绣的……
李长浩见状,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此番嬉闹似乎不过一瞬,紧张而警备的气氛又开始盈满全军,敌我之间大战一触即发。
三日后,北狄与大齐约在关外野战,双方打得难舍难分之时,北狄人忽然回退,褚良等人见状生疑,回撤关内。
屡次三番如此,褚良更是心生疑窦,但不敢随意冒进。如此数日后,北狄人忽然闭营不出。
其余将士见状进言,“将军,巴彦似乎在试探我军实力,何不先佯攻其侧翼,引其注意,趁其不备,出其不意袭其中军大帐?”
褚良勒马停下,回转马头,手执长刀抬眼看去,沉思半刻说道,“可。”
话落,白云启率先下马单膝请示,“末将愿意出战,请将军下令!”
褚良看着他,眼神藏着探究,取出怀中令牌启唇下令,“白云启,你领精兵五千攻其右翼,速战以乱其阵型!”
“申时延,李长浩,你们率精兵五千扰其左翼。”
“……”
话落,他侧眼看向沈星乔,“沈兴桥,你与我一同袭其中军大帐。”
“是,末将得令!”
那边褚良发号施令,这边谢晖坐镇后方统领全局。近来子善与他请命,率军出关与北狄人对战,他思索几番还是同意了。
既然决定放弃原有的守城计划,转守为攻,若是据守不出,与昨日何异?
这天黑间,斥候急马来报,“急报!褚将军军情呈报大将军!”
“快说!”
斥候神色忧惧,“褚将军受巴彦围困,突围时身中毒箭,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