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军战败,主将褚良,参将孙腾、曾永城战死,几千将士死伤,北阳此番损失惨重,乃我之过错。”
北阳两年前损失十几位小将,近日又折损几位大将,损失惨重确实不假。
话语未尽,众将不解其意,皆哀呼直言,“大将军何故揽责在身?是我等护卫将军不力,才让北狄人有机可乘!”
谢晖没有理会众人的话语,拿起案上的两个布囊从主位上走下,看向眼前少年郎,又看向坐在两侧的众将,忽然开口,“申时延、沈兴桥、李长浩听令!”
闻言,沈星乔有些不解,但还是与申时延李长浩二人一同单膝跪下,拱手接令,“末将听令,请大将军吩咐!”
“曾、孙二位参将折损,申时延升任参将一职,接替曾永城所部,沈兴桥、李长浩,年纪尚轻,二人暂代参将一职,暂代孙腾所部,还望三位尽快适应!”话落,将两个布囊相交。
“是,末将得令,定不负大将军所望!”三人郑重接下系着红色绶带布囊里的军印。
“好!既如此,众将接听我令!”
与此同时,周清月忽然与诸葛济告假暂回青林巷,拐出巷口时脚下生风往家里赶去,白术和沈言二人疑惑不已。
白术沈言二人相顾而视,她提起衣裙小跑跟在身后询问,“姑娘,这般惶急这是要做什么?”
闻言,周清月缓缓停下脚步,转身与沈言说道,“沈言,你去赁一辆马车,要快的,这是五十两银票。”话落从怀里取出银钱。
见此,沈言心有所感,有些迟疑未决,便听自家姑娘拧眉冷喝,“快些去,将车赶到门前!”恩人有命,他不能不遵,于是转身往城南马市而去。
对此,白术更是奇怪,“姑娘让沈言赁马车作甚?”周清月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便拎起衣摆转身往家走去。
及至家中,她与白术吩咐,“白术,沈言到家了便与我说。”见其点额,便转身往房间走去,白术想要跟上,没想到被锁在房门外。
房内,周清月翻箱倒柜收拾衣衫,事毕来到书案前,提笔写下给金淑芬和诸葛济的留言。
良久,沈言才驾着马车回到家门前,白术靠近东厢房相告,“姑娘,沈言回来了!”
闻言,周清月背着包袱打开门,白术见状,结合她此前的怪异,隐隐猜到了什么,她讶异开口,“姑娘,你这是要去何处!”
周清月看向无人的二门,平日里沈言最喜呆在那处位置,听着她的问话不答反问,“沈言呢?”
“在外面,姑娘你这是要去找少爷吗?”白术忧心忡忡继续问道,“不可,战场凶险,怎能以身涉险,少爷要是知道会生气的!”她跟在少女身后一直劝导,可没有丝毫用处。
两人先后来到宅门外,彼时沈言安安静静坐在车辕上,身旁是食盒和水囊等物,
沈言虽天生口不能言,但为人聪敏,她方才让他去做的事,她猜他应该想到了,否则不会准备这些额外的东西,于是直接吩咐道,“沈言去收拾行李!”
沈言下了车辕,来到她面前手语交流:姑娘,沈大哥会忧心的,你决定好了吗?
周清月点点头,“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