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该用何计策?”
“照我说,以骑制骑方为对策,只要对阵型安排得当,运动于黑骑营周身以做扰乱,而后趁机出击,定有胜战可能……”
话落,他的提议又遭到其余人的反对,彼时,城外的阿勒班更是气势高昂,北狄士兵辱骂的话语愈发难听。
一时之间,众将见此心生愤怒,但又达不到统一意见,争吵不休。
沈星乔忽视他们的吵闹,盯着城下黑骑营看了许久,忽然想到了什么,握着长枪的手动了动,开口请求道,“大将军,末将有一计!”
闻言,谢晖微微讶异,“噢!兴桥有何对策,说来听听?”此话一出,众将停下分歧的声音,纷纷停下想要听一听这少年郎的意见。
沈星乔取出怀中舆图,打开与谢晖等人讲解,“骑兵有九败八害,其中二败者围地也。胡偃关向西十五里外正有一峡谷,
咱们在此处设下伏兵,然后诱敌深入,上下前后重兵围击,断其后路,配合得当之下,定能胜之。”
城外,杰洛开始逐渐失去耐心,大齐人商量对策老是磨磨蹭蹭的,“谢晖,是打算苟且不出了吗?”
话落,其身后的北狄士兵大喊大叫,吵吵嚷嚷,嘈杂的声音毫无阻隔地传到关内,传到周清月耳中,听得她紧张顿生。
“杰洛,先别得意太早,是胜是负还说不定呢!”
“谢大将军难道是忘了我黑骑营之厉害了?竟口出狂言,大言不惭?”
谢晖哼了一声,不再与他交谈,转身与众将低语,“方才诸将计策我都思虑过,接下来听本将安排!”
良久,沈星乔和李长浩领命带着骑兵出了关门,以吸引杰洛目光,而后谢晖令众将趁机西出十五里外峡谷,布下埋伏。
杰洛初时警惕心很高,沈星乔李长浩佯装不敌,迅速逃回关内,杰洛继续骂战,两人轮流长枪步兵,长枪骑兵替换着出关与杰洛交战。
每次打得他上头时便回撤关内,如此一月下来,久战不下,心生急躁,他感觉自己像被戏耍了。
翌日,鼓声再次响起,杰洛在外面大骂,“热战便回撤,真乃懦夫也,大齐军尚敢出城作战否?”
谢晖见状,明白机会来了,于是细细嘱咐沈星乔与李长浩二人,“汝等当小心。”
两人领命率军出了城,正如谢晖所想,此次杰洛真是气急了,不要命的追着他们,连陷入困境也没有发现。
少顷,杰洛看着眼前两位忽然回转马头的少年将军,心生疑惑,又扫视这这峡谷,顿时止住口中骂语,紧急勒马回转,“快撤快撤,中计了!”
还不等他出去,峡谷上四面八方的大齐军涌现出来,黑骑营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北狄大营,巴彦听到杰洛西去的消息,眼睛左右闪烁着,未几,便想到了西边那处峡谷,于是率军救援。
不曾想遭到谢晖大军阻拦,就这样,双边鏖战之下,巴彦和杰洛渐渐落入下风,后者艰难突出重围后与巴彦汇合。
后来的几月里,巴彦重振旗鼓屡次攻城,但多数以失败告终,唯一胜战还是白云启,噢不应该是其云墨,他多年隐姓埋名在大齐的表叔贡献的。
屡战屡败令巴彦心生退意,但又不能就如此撤退,毕竟是他做了南下的决定。
恰逢此时,温脱竟然策反了第三第四部落,草原内乱再起,无奈之下,巴彦率军返回大漠,北境暂归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