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沈言提笔写下:金姨昏倒了。
见字,诸葛济莫不心惊,紧忙同沈言回家,给金淑芬搭脉检查,脉象急速而无力,血气两虚,心力衰弱,惊觉她竟得了心衰之症。
淑芬哪点都好,却讳疾忌医,每次想要给她请平安脉时,总是各种理由推脱,看来之前有事瞒着他们。
为她施针许久后,金淑芬悠悠醒来,看见坐在床边的诸葛济,她扯起笑容讨好,“阿济姐姐何时回来的?”
诸葛济板着脸反问,“你何时发现自己有这病症的?”
金淑芬装傻又问,“什么?”
“你得了心衰,若不是此次昏倒,你是不是还要继续瞒着我们?”
“淑芬,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不能逞强逞能,身有不适便说,若有病症便治,若是星乔和清月她们回来,发现你是这样子,该怪我老婆子没有照顾好你……”
金淑芬听着她絮絮叨叨了许久,才解释道,“半年多前发现的,总是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我以为是太过忧心导致的……”
闻言,诸葛济也暗怪自己太忙,忽略她平日情况,于是提笔写下药方,叹气道,“此病可大可小,需慢调细养,不可操劳,更不能受刺激,要放宽心……”
“知道了……”
两日后,谢晖在胡偃关启程,率军回师北阳,又五日,征北军回到北阳境内,大营驻扎在北阳城外。
事后,谢晖领着原来的北阳将士进城,受到全城百姓的热烈欢迎,道路两旁早已人山人海。
人群中,有尚未婚配的姑娘指着李长浩的身影娇羞问道,“那白袍小将便是那以身诱敌,围击黑骑营的少年将军?”
另一姑娘看着李长浩身侧的沈星乔,花痴般的笑容露在脸上,“不止,一旁并行的红袍小将亦是!”
那姑娘哼了一声,“白袍将军,气质斐然,俊朗不凡……”
另一个姑娘便与她吵了起来,“红袍小将,鲜衣白马,更是不差!”
更有甚者,语出惊人,“不知可曾婚配否,我让爹去提亲……”
此刻,行驶在队伍里的马车经过,车内周清月听见她们谈论起她来,撩起帘布看去,是一群与她一般大的少女。
白术也听到这些话,鼓着腮帮子愤愤道,“姑娘,她们竟然惦记咱家少爷,还想上门提亲……”
明明少爷和姑娘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尽管少爷对她总是臭脸……
周清月放下帘布,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轻笑道,“看你不忿的,兄长她是人,又不是货物,怎会被抢了去?”话落拿起军医送的医书看。
“姑娘你不怕吗?”寻常男子尚且三妻四妾,更遑论少爷已是参将,在北阳可算的上是大官了。
周清月疑问,“怕什么?”
“少爷日后纳妾啊,这不就影响您的地位了吗!”说完抱胸不忿。
闻言,周清月先是惊愕,而后想了想白术的话语,想到那人呆傻的模样低笑直言,“她,不敢如此。”语气笃定。
白术看着自家姑娘那天仙似的俏脸,也止不住点点头……
队伍里的沈星乔忽然又打了个喷嚏,引起李长浩的关注,“兴桥贤弟,可要注意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