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杜不书见状声嘶力竭大喊,目眦欲裂,转头就要冲在前面,“我和你们拼了!”
沈星乔对敌时抽空将其拦下,“别上去送死,先带令尊离开!”话落以一敌四,杜不书扶住受伤的杜唐捐激动问道,“你呢!”
恰逢此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下一刻李瑭与韩炜带着一众将士来到,一瞬便火光漫天,“将军,我们来了!”
除此以外,四周屋顶上已是弓箭营的弟兄,持弓以待,很快整个后院布下天罗地网,沈星乔见状与昌远连连后退,随即挥手下令,“有的放矢,不可放过!”
闻言,弓箭营的弟兄拉弓搭箭,箭雨覆盖之下,那余下的七八个黑衣人最终不敌,被射成了诸葛稻草人。
事毕,血洒满院,血气冲天,李瑭和韩炜来到沈星乔身后,见她衣袖上有血迹,讶异道,“将军手受伤了!先下去疗伤吧。”
沈星乔转了手臂,看到衣袖上那一抹火光中暗红的血迹,“这血迹是那黑衣人的,你们怎的过来了?”
“姑娘让沈言送来急信,我和阿炜便调兵过来了!”话落韩炜便将那纸条取出来。
她闻言了然,伸手接过,火光下看见了信上内容,随即将其塞进怀里放好,“你们真是胆大,竟私自出兵,这可是要军法处置的!”
李瑭拍了拍胸膛,眼含意味地看了韩炜一眼,然后笑着道,“无事,若是军罚,我来好了!”
沈星乔见他二人那似有似无的黏糊劲儿,心里直摇头。
正想要再次问话时,杜不书的惊叫声引起众人注意,“爹!昌师父,你快救救爹!”话落哭得像个孩子,泪流满面。
昌远一边探手搭脉,一边安抚杜不书,“少主先别急,待我查看一番!”
少顷,昌远担忧的眸子看了一眼杜唐捐,后者捏住他的手臂示意,他会意与杜不书说道,装着正常模样解释,“阁主暂无大碍。”
闻言,沈星乔暂时放下心来,随即下令道,“韩炜派人将这些尸体送到府衙,交由平知府处理。”
她思虑许久,才想起那功夫路数与全阳宗之相像,平皓比她更熟悉全阳宗,交他处理最好。
“李瑭将杜阁主送到东院休养,留下二十兵士看护。”
“是。”两人遵令行事,杜不书和昌远也跟去了东院。
很快后院死去的十几个黑衣人被带走,若非这萦绕的血气,和杂乱的院子,有谁相信这里经历了一场搏斗。
李瑭等人离开,周清月也清楚后院之事已了,立马提裙跑去,只见那人如李瑭亲卫所言般好好的,她的心倏地放下。
见满地荒唐,空中散发的腥甜,她拧眉走近她,双目含忧还是问了,“你无事吧。”
沈星乔摇摇头,笑着夸赞道,“清月真聪明,懂得搬救兵,不然此处不知会变成何等模样!”
诙谐的语气说出早前的担忧,若不是李瑭到来,只凭她和力竭的昌远,几乎不可能将剩余人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