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么想的,但那坏胚真是出乎她意料的又摸进她房里,真是坏透了……
那时她正熟睡,忽觉有一黑影正在靠近,以为是贼人,谁知竟是这坏胚。
她估摸着时间已经过了子时,全府上下除了耗子不睡觉外,也就她这坏胚不老实了。
沈星乔实在想不懂清月为何忽然变卦了,明明入黑时还不曾如此的,就一顿饭功夫就不允了,一个解释也没有,她定是做了什么,清月才生气的。
为了打探原因,她又半夜偷摸进来,按照往常几次的习惯,白术亥时已到准定睡着,这时清月还未就寝,时间刚刚好。
今夜不知为何,白术竟子时才回来,耽误了她的计划,搞得她一直没有摸进去。
子时过后,她小心撑起木窗,然后轻身跃了进去,循着记忆,躲过障碍物,轻手轻脚来到了清月床前。
正当她要将人喊醒时,清月已经醒来,差点大叫起来,她连忙阻止,“阿舒是我……”
闻言,周清月一拳砸在她胸前,舒着气说道,“你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贼子。”
听此,沈星乔后悔她这冲动举动了,竟将人吓到,“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周清月缓了许久气,才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就到了那人怀里,于是立马板着脸说道,“不是让你今晚别来的吗?”话落将人推开,转过身去不看她。
沈星乔见状,立马狗腿着道歉、讨好、占便宜,一样儿不落,“我……我就是想知道为何不让我……进来嘛!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阿舒你生气了?”
周清月拍掉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那样的话让她如何说得出口,会羞死人的,于是反过来质问她,“你自己做了何事,不应心知肚明?”
她做什么了,她什么也没做啊,总不能是因为那碗鸡汤吧,可后面清月不也喝了,想半日想不出来,厚着脸皮问道,“阿舒可否告知我,我想不出来嘛……”
话落拥着少女,脑袋搁在她颈窝边蹭着讨好,“阿舒,你就说嘛……我猜不出来……”她知道清月最吃她这套了。
周清月见她那黏糊糊的劲儿,实在无法对她生出一丁点气,可也不能让她说出那些原因来。
于是扯了个谎哄她,“我今日有些累,想早些休息罢了。”话落转过身去,抱着她的俊脸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乖,快些回去休息!”
闻言沈星乔伸手给捏肩放松,半信半疑问道,“真的?”她总觉清月在骗她,但是为何呢?
“真的!”怕她不信,又轻啄一下,而后催促道,“快些回去……”
沈星乔思虑几番,点头应允,“好……那阿舒好好休息,明日我不用到军营,若有事忙便招呼我。”
话落抬起少女的小脸,讨了一吻,而后一步三回头原地返回。
见她离开,周清月倏地放下心来,转身侧躺沉沉睡去。
翌日,继续整理清点要带走的行李,除此以外,按照顾晟的安排,被遣走的十人也陆续离府了。
第三日,安排医馆的事,而后将所有行李装车装箱,等待次日和征北军一同出发。
入黑,顾晟在留下的八人中,选了一个做事公道的婆子作为留在北阳安北将军府的管事,暂理此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