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宁和帝和太子离场,谢晖又被太子喊走,作为无甚势力又无人指点的沈星乔,转瞬便被晋南王盯上了。
晋南王先是一顿夸耀,“安北将军千里奔袭王庭,还以北狄重击,一战成名,流史千古,真乃少年英才也,可见将军武艺高强,英勇无双,本王甚为钦佩,本王敬将军一杯。”
沈星乔谨记胡典赞与王署丞所教,恭敬有礼地端起酒杯,“殿下谬赞,此战乃营中各位兄弟之功,末将不敢居功也。”话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本以为只是客气几句,谁知自他而后,那席上的臣工像是打接力赛似的,一个接一个给她敬酒,本想着喝完最后一杯便装醉了事。
不曾想那晋南王又来了一句,“安北将军不仅所向披靡,酒量亦是千杯不倒,本王日前得了几坛美酒,想与将军分享。”话落便让人将酒取来送上。
拒绝不过,沈星乔无奈接过酒杯,“末将谢殿下赐酒。”随即又是一饮而尽,竟不想这酒猛烈非常,不过几息她便昏头转向,昏醉倒在了席上。
彼时顾晟并不在身边,因他是外来随从,不得跟随进殿,因此沈星乔就如此被灌醉在这大殿之上,幸而恰逢谢晖回席,否则还不知被晾在席上多久呢。
周清月闻言,想起那人醉醺醺而无半点转醒痕迹,立马对这晋南王生起万分厌恶,此事说好听点是赐酒,不好听那就是光明正大灌酒。
“我知道了,今日辛苦顾管家,你先下去休息吧。”
闻令,顾晟也没有反驳便退下了,今日他确实辛累,跋涉进京,归置行李,安排府内大小事宜,尚不曾休息半分,便跟着自家将军进了宫。
待人退下,周清月返回内间查看,摸上脉象和额头一看,脉象急而浮,满脸潮红发热,口里的胡话已经停不下来了。
白术见状也不免生忧,尽管坏蛋少爷总是对她臭脸,“姑娘,这什么晋南王实在太坏了,竟把少爷灌醉成如此模样。”
对于她的打抱不平,周清月心生欣慰,但还是提醒道,“白术慎言,日后不可在外面乱说,你去取银针来。”
白术瘪了瘪嘴应声,“哦……知道了,姑娘。”
明明就是嘛,那晋南王坏死了,少爷只能姑娘欺负……好吧,姑娘定然不舍得……
“白芨取痰盂来。”白芨不明所以,但闻令而动,很快两人便回来了。
她接过白术手上的银针,掀起那人的裤管和袖子,往足三里穴和内关穴扎去。
(提醒:笔者不是专业的,此方法乃度娘所教催吐法,若身体不适,请及时就医。)
少顷,那人终于有了反应,翻身趴在床边呕吐起来,一旁的白芨才明白那痰盂的用处,不过一瞬那痰盂全是酒水。
白术见状,再次忍不住打抱不平起来,“姑娘,晋南王这是对少爷灌了多少啊!”话落心里对那晋南王画符诅咒起来。
“咳咳咳……”沈星乔咳得满脸通红,冷汗直冒,周清月心疼不已,手抚在那人背后顺气,转瞬吩咐白术取醒酒汤。
话落间,沈星乔终于止住了呕吐,侧头便见旁侧坐着满脸忧心的人儿,混沌也转醒了几分,立马委屈倾诉,“清月?我何时回来的?我被人灌酒了……”
周清月听她如此说,更是心疼不已,拿着帕子给她擦拭污渍冷汗,柔声回话,“方才,白术取醒酒汤了,你觉得如何?”
闻言,沈星乔抬头靠在清月的腿上哭唧唧找安慰,“头晕……清月可否给我揉揉?”话落侧脸靠着少女的肚腹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