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因为一时欲望而失去清月,她会追悔莫及,会恨死这样的自己。
周清月听她傻傻的发言,眉头皱得像座丘陵,“你是不是傻……我一直都是你的啊……”你如何做我都能接受……
沈星乔摇摇头,轻吻落在少女皱起的眉头上,“不对,阿舒先是自己的,而后才是我的……”
但沈星乔一定先是周清月的……她在心里默默添了一句。
闻言,周清月盯着她满含忠诚与爱意的星眸,眨巴着眼思考她的话,少顷再度钻进她怀里,环住她的腰身,话语含笑藏羞,“傻子……”
沈星乔将人紧紧拥住,那软乎温热的感觉触及全身时才觉安心,见少女打了个哈欠,她开口说道,“很夜了,阿舒快些休息,待你睡后我便回去。”
周清月闻言点点头,明明午后休息过了,可为何还这般困顿,不作多想,转瞬闭上双眸,窝在那人怀里沉沉睡去。
翌日,辰时过后,太阳渐升,天光清朗,秋高气爽,微风畅然。
周清月迷迷糊糊醒来时,身边已然空无一人,起身不过一瞬便觉身子无端疲乏,抬手一摸额头,烫手不已,原是生病了。
支撑不住,身子骤然跌回床上,只得无力呼喊,“白术,白芨在不在外面……”声音惊人的沙哑,嗓子也是疼痛不已,转瞬又昏了过去。
少顷,屋外的白术见自家姑娘现在还不曾起床,便走进屋里查看,“姑娘该起身了,很晏了。”
得不到回应,及至内间便见床上美人依旧沉睡,走近一看竟见素脸潮红得异于寻常,她立马察觉不妥,探上额头才知,体温滚烫惊人。
惊得她摇着周清月的手臂大喊,“姑娘醒醒,姑娘您生病了!”昨夜那坏蛋少爷又做了什么。
惊叫的声音将屋外的白芨也引了进来,“白芨你快去请诸葛大夫来,姑娘发高热!”
闻言,白芨立马转身出去,少顷,众人一窝蜂往清月的院子里闯,其中最担忧的莫过于沈星乔,她发急询问诸葛济,“诸葛大夫,清月如何了?”
“阿济姐姐,清月会不会有事?”
“脉浮而紧,急促如洪,发了高热,乃风邪入体、心神受惊所致,加之连日奔波劳碌,我开些药服用两日便好,星乔与淑芬不用太过忧心。”
只是清月怎的受了惊?近日也不曾有何特别之事发生啊……
风邪入体,心神受惊,不就是昨夜她胡闹导致的吗?
见她神色忧惧,诸葛济开口抚慰,“星乔你怎的发呆了?清月只是风寒而已,吃过药后便能好了,会无事的。”此话引起了白术的注意。
她点点头,“清月可有忌口和需注意之事?”
闻言,诸葛济将风寒不可碰的荤腥、辛辣、燥热都说了出来,“时惟深秋,早夜寒凉,适时加衣,注意保暖,切记沐浴时不可受凉。”
最后一句自然是与白术说的,后者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诸葛大夫放心,我会照顾好姑娘的。”
她此话一出,沈星乔便又想起昨日之事,俊脸满是尴尬和自责,“星乔明白了。”
诸葛济见她神色怪异,她为何在星乔脸上看见了自责,难道清月生病与她有关,也不对,家里最关心清月的莫过于她了,定是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