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在那人颈窝边试探性问了一句,“日后你真的不会丢下我吗?”她总觉那不是梦,而是真的……
呜哀凄厉的哭声充盈整个房间,贯穿沈星乔砰砰而跳的心脏,随即直达外间白芨耳中。
听她如此痛哭,沈星乔抿嘴咬唇,眼泪在星眸里直打转,“定然不会,阿舒若是不信,我便发誓!”随即伸出三根手指发誓,却因那誓言惨重被少女拦下。
“我信你便是,别那般发毒誓……”她会心疼的……
这时,白芨察觉屋内状况稳定下来,便敲了房门,“将军,姑娘既醒了,可要洗漱用饭?”
闻言,沈星乔应声,“要,你去备热水送到浴房去,让白术准备些温软的吃食……”
经过她最近观察,白芨虽性子冷淡,但为人尚可,做事利落,令下即行,比之白术,她自然对白芨更为如意。
少顷,浴房的水准备好,但她也不能当着白术白芨眼前就这般堂而皇之进去,“阿舒可能自己来?”
“不是应承我的吗?”少女急急抓住她的衣衫,盈盈如水的明眸看着她,模样惹人万般怜爱,她轻抹少女的眼泪,“阿舒,我们尚未成婚……”
闻声,周清月这才想起此事来,看着屋内站着的白芨和白术面面相觑,她失落地缓缓放下手,转身独自走了进去。
白术见状立马锁上门,还算这坏蛋少爷有自知之明,没有婚前乱来……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那坏蛋少爷这头应诺不会进去,转头就悄然爬进了浴房,这一切都让白芨看得一清二楚,当然她什么也没和白术说就是了。
周清月醒来,乃阖府上下的喜事,特别是揪着心的金淑芬最为高兴,吃饭时话也比寻常多了几分,
无恙亦是万分高兴,平日里她最爱周清月喂食了,这两天月姨姨昏睡,她吃饭都不香了。
今日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拿着小勺子就往她碗里送吃食,语气天真说道,“月姨姨快些吃饭饭,如此才不会生病喝臭臭哟!”童言童语引得众人大笑。
许是童言天真,周清月没来由放松了几分,“好,多谢小无恙。”话落夹起那吃食往嘴里送。
无恙坐在旁侧,双眼冒着星光看着她,“月姨姨,这小丸子好不好次,无恙最爱了,可是娘亲做的!”
她连连点头,面带柔笑回她的话,“自然,无恙也快些吃饭,饭要凉了喔。”见她嘴角脏污,习惯性取出帕子就擦了擦,丝毫忘记了坐在旁边羡慕的某人。
饭后,顾晟趁着沈星乔带着周清月散步消食的机会,将拟好的寿礼单子送上,周清月这才了知谢晖母亲将过七十喜诞之事。
只是这上面的寿礼是否太贵重了些,最后两人还是决定送寓意上好的松鹤延年图,价值一千五百两。
或许这份寿礼在京城权贵世族眼里算不了什么,但却是快掏空两人这些年攒下来的家底买下的。
看着所剩无多的银子,想到府上还有一群要养的下人,还有无法推却的各种应酬,周清月瞬间便陷入无钱用而心发慌的境地,拧眉叹气道,“明日我就和顾晟去看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