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五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沈星乔不用每日去上朝,又暂无军政之务安排,于是日日有闲暇陪着清月安置府内大事,到城内各处寻找铺子。
九月初四,黄昏之时,慢悠悠的马车从城南富恒坊出来,往城西惠风巷而去。
马车上,沈星乔失落的脑袋躺在周清月腿上,垮着俊脸说道,“阿舒,都两日了,为何京城的铺子这般难找啊……”
周清月也有些丧气,她照着顾晟筛选出来的单子去验看了许多,不是离府太远,便是铺面不合适做医馆。
她始终觉得华平街上谢氏首饰那铺子,无论是位置还是铺面都万般合适,无奈东家不乐意出租。
她垂首看着那人,小手抚摸着她的俊脸,轻笑打趣,“前日你不是还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吗,今日怎就灰心丧意了?”
沈星乔仰躺少女软腿上,痴迷看着少女艳美容颜,蹭了蹭她的软手撒娇道,“想早些娶到阿舒嘛……如此我才能有名有份不是?”
闻言,周清月见她星眸沉溺,她勾唇浅笑,答非所问道,“顾管家也在验看了,只望他那处有你想听的……”
马车晃晃悠悠回到惠风巷,彼时顾晟也从外面回来,见自家将军将少主搀扶而下,他紧忙上前见礼。
沈星乔大手一挥让他起身,语气暗含着期待,“顾管家可有好消息?”
闻言,顾晟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黄纸,“小的不负少主所托,已在长宁街上定下了一个合适的铺子,离府也十分近,一刻钟车程便能到,这是契书。”
周清月将契书接过看了看,抬眸看向身侧那人十二分满意的神色,她微笑着颔首谢过顾晟,“辛苦顾管家,我们先进府吧!”
顾晟跟着两位主子入府,及至正厅时,他开口提醒道,“将军,少主,明日便是武忠侯老夫人七十大寿,咱们何时赴宴?”
这几日各种事情忙,若无顾晟提醒,两人便定然忘了,周清月思虑几番后拍板道,
“辰时六刻(早上八点半)吧,不宜过早,亦不宜太迟,寿礼车马等事有劳顾管家准备。”
“是,小的这便去安置。”
翌日辰时正(早上八点),一匹白马,两驾马车已然做好了所有准备,听话地停在安北将军府门前。
观星阁内,白术白芨二人守在内间门前,彼时屋内周清月还在为沈星乔更衣。
白术看着坏蛋少爷的背影哼了一句,“少爷是自己没手吗?总要处处劳烦姑娘才舒服……”
白芨没有接她的话,因为此间景象并非她所想那般。
屋内,周清月秀眉微蹙,略带责怪的眼神盯着眼前讨好她的人,清冷的声音警告,“你下次若再胡闹,就别想摸进我的房……三日一次改为五日一次!”
闻言,沈星乔星眸圆瞪,委屈地瘪着控诉,“阿舒不能这般罚我……”
“你该的……”周清月用力抽紧她腰上玉带,越想越气,于是低声轻斥,“今夜你别来了!”
这人真是一刻也不能老实,方才都要出发了,还想拉着她在书房胡闹,胡闹便算了,还玩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