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晖本是跟在自家夫人身后的,但中途有其他要事滞留下来处理,待那边结束时,眼前哪里还有他家夫人的影子,待他循着下人指引来到事发地时,事情已了。
此事安置完毕,众人回席而坐,或把酒言欢,或觥筹交错,但此刻寿堂却是另一番景象。
有感于方才对周清月的无礼,谢夫人愧疚道歉,“方才之事实在失礼,我心生万分歉意,请周大夫沈将军见谅。”话罢欲要躬身施礼致歉。
见状,周清月立马上前将人阻止,“夫人乃我等长辈,怎敢受此大礼?更遑论夫人乃谨慎之见,才喝止我之所为,但亦非失礼之举也。”
话落,站在身侧的沈星乔也是点了点头,“清月所言甚是,夫人不必为此苦恼。”
一直跟在自家夫人身后没能说话的谢晖,终于找到了空缺插了句话,“允梁与清月丫头说的是,夫人不必太过自责。”
闻言,谢夫人不再纠结下去,淡笑开口,“好,听你们的便是,方才情况实在危急,若非得清月施展仁心医术,恐怕此事不堪设想。”
周清月与她颔首致意,“夫人太过客气,此乃医者本分,更遑论此事本为性命忧急之事,我相信他人亦不会置若罔闻的。”
见他们一直客套来客套去,谢安出声打断,“母亲,方才事态仓急,清月几无进食便去抢救了,先让他们用过饭再说吧,咱们日后多的是机会!”
得谢安一句催促,众人又才坐下来继续吃席,经历方才抢救一事,大家对周清月与沈星乔的观感直线上升,纷纷围着二人问东问西。
时间如此过去,待寿宴结束,天色渐晚,西山上的金乌橘黄橘黄的,像是个半熟未熟的鸡蛋黄,晚霞余晖烁烁,夜幕将临。
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一顶跟着一顶的饺子,先后从侯府而出,又或是自四处而来,接送着它们的主人归家而去。
花展颜搀着念故的手跨出了门槛,习惯性地咳了两声,稍喘过气才说,“以宁留步吧,咱们得空再聊。”
谢安见她三步一咳,五步一喘的模样,心疼地轻抚她的脊背关心,“嗯,平日里注意身子,已入深秋,天时渐凉,多添些衣衫才是。”
花展颜得她上心的关护,也会心一笑,“我会的,日后再会。”话落一步三回头上了马车,而后往花府而去。
这边,沈星乔与清月一同拜别谢晖后,便相携而出,及至正门时,谢安正要往府内走,几人见面又是一番客套,两人才带着双白出了府。
及至府门外,两辆马车已然备好,却不见白马半点影子,周清月抬眸看向那人,眼神一问,你的马呢?
沈星乔扯起嘴角笑了笑,转头便将双白赶到后车上,“阿舒咱们上车吧……”也没等少女半分同意,便将人掳上车,而后吩咐车夫出发。
她是越来越大胆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如此,正想开口数落她一番时,便见那人放大的俊脸往自己面前来,下一瞬便是被吞咽而下的呜咽声。
几息过后,急促的亲吻停下,那人微喘着气将她转抱到腿上,转瞬又使力把她压进了怀里,而后盯紧她的明眸说了一句,“阿舒我可是不重要了?”
没头没尾,她不明所以,喘息反问,“自然不是,何故这般说?”话落她撑着她的胸膛想要坐直身体,那人却霸道地将她禁锢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