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如因着杜鹃的事情便不觉胡思乱想起来,这才猛然间想起杜鹃临终嘱托她顾束梅周全的话语来,忙地扯过郑潋问她束梅的事情。
郑潋却是一笑,道,“怎么说来着,我便知道你与太子殿下是心有灵犀的,连想的人都是一样的。你且放心便是,太子殿下一早便去命人好生安置束梅了。”
邶如这才稍稍有些安心,果真祐樘是没忘了善心的人,恁的有手腕,却也不会害了无辜。更重要的是,自己没有看错人。
只是邶如想起束梅便不免想起杜鹃,纵是她有罪,可却也是可怜,那是避免不得的事情,都是宫中的一缕枯骨,谁也不比谁好上半分。
“你想什么呢?”还是郑潋的话将邶如拉回沉思,邶如浅浅一笑,“没什么,我不过是想到,那束梅也是忠心。只可惜,她人微言轻的,活的也辛苦。”
邶如方说完,自己却是沉默了,束梅人微言轻,而如她们这类人,又何尝不是人微言轻呢?不过都是一样的,是这威重皇权下最低微的附属与摆设,从太子到最底层的宫内内监,都是如此,没有分别。
一如邶如所想,祐樘的确是为着束梅而略费了些力气,连文轩听到后都不觉皱眉道,“你虽善心,可也别忒过了!束梅是有好去处了,可你到底是没有名分插手进内宫的。”
祐樘只点点头,“我自知道的,可这事情,说到底是我心急了些,若能等几日,杜氏腹中的孩子或许还不会去。”虽说当日杜鹃用药,便有太医说杜鹃腹中的孩子会有危险,可说到底祐樘是过不去自己这关,这段日子,看着宫中人人言语间都自觉或不自觉地略过杜鹃的存在,他自己心中倒是多了几分负罪愧疚的感觉,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