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连绵,狂风呼啸,吹的衣裙翻飞。
凌淡月看着面前一眼无尽的雪山,抱紧了手中裹着棉布的冰剑。即使被她裹了厚厚的棉布,冰剑的寒意还是沁透出来,积雪厚覆了绵延而上的台阶,凌淡月踏上第一步,留下的深深的脚印。
身子冷的瑟瑟发抖,她躬身往上爬,风雪吹散了她的头发,不过二十来阶,她就只觉得骨头好似都被冻麻了一般,抬脚艰难。
把怀中的剑用作拐杖,凌淡月顶着气往上爬,只要爬不死,她就忘死里爬。
一步一步,动作迟缓,风卷着雪花在空中肆虐,刮的脸颊生疼,疼完后便是麻木。
不知爬了多久,凌淡月有些体力不支的跪在地上。她喘着粗气坐下,拉下背后的包袱,竟发现馒头还是温软香热的,连同水壶里面的水,也是热的。
这些干粮食物是她今早出门来爬这雪山时,那女子在门口等着送她的。
凌淡月塞了一口馒头,面前是无尽的雪山顶,后面是她刚刚爬过数十级的雪阶。几口塞完馒头喝了口水,跨上包袱,头也不回的往前爬。
不论如何,这是她现如今唯一能活下去能报仇的路。
满目的白中坠下红,染红了脚下的小片雪。凌淡月擦了擦嘴角的湿润,冰冷红肿的手上沾了血。
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只是回头,后面的台阶已经隐在风雪迷雾中,她就这么不知疲倦似得爬,饿了就吃干粮,渴了就喝水,然后继续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