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恼,继续蛊惑她道:“与其在这里毫无作为的自怨自艾,为何不做一些切实能够帮助到他的事情呢?”
“她有什么资本下注?”或许是怕安蒂斯娜真的被我忽悠瘸了,也许是单纯想呛我,苏抵在安蒂斯娜眼睛亮起的时候头都没回便出声打断了我的蛊惑。“她连可支配的一分钱都没有,不还是借你的资金去?到时候亏了钱是她借你的是她欠你,无论还钱还是人情在还清之前她都会自动矮你一头;赢了是你的钱和计算也不关她的事,到时候即使这名角斗士真要报答也是投到你的麾下。无论亏盈好处都是你的,坑人坑习惯了是吧。”
看着安蒂斯娜看我的眼神从迷惑转变成厌恶,我笑了笑掩饰尴尬,没有解释些什么。
即使是毫无关系,越解释也只会越乱,更何况现在的确是我的问题。不如一开始就不解释,让时间带着这段记忆离开。
反正只是一件生活中普通的小事罢了,这点矛盾不会影响到我们队伍中的关系——只要安蒂斯娜不脑抽的话。
虽说被我和苏抵这么一搞,安蒂斯娜的心情的确是好了不少。但当安蒂斯娜真的再次回到角斗场的观看席上时,当厄金莱恩真的从大门后出现时,安蒂斯娜还是紧张地攥紧了衣角,颇有点坐立不安的势头。
高琳在坐下后与我低声询问了一下昨晚休息的是否舒适,我微笑着说到昨晚休息的很充分,足以让我今天一整天都精神奕奕。高琳很高兴地祝福了我一句,等到记者们被通知允许录像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对了,倒是之前在车上时我蛊惑安蒂斯娜的那件事,安蒂斯娜在思考过后还是打算给厄金莱恩下注来表达自己的支持。只不过她并不是直接向我借钱,而是向苏抵借钱,让苏抵向我借钱。这样一来她并不是直接向我借钱,自然不会感到低我一头;而苏抵一向是无所谓的,因此我挖的这个坑就被安蒂斯娜用小聪明绕过去了。
切,虽说心理年纪不大但依旧有着超出常人的精明么,还真是不好骗啊。
厄金莱恩出场,他头盔上被铁锤砸出的凹痕已经被完全修复,金光闪闪的就如同崭新出厂的一般。伤势自然也是早已恢复,完全看不出与蛮人互相之间争了个身负重伤的情况。
鲜红花瓣飘落在“狮子”的脚下,厄金莱恩举起右臂向着观众席示意,视线扫过欢呼的众人未作停留。
转回身,厄金莱恩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身前紧闭的大门上,这场决斗的对手将会从大门的后方出现。好奇与警惕同时包裹住了他,而谨慎与冷静则将这一切压制,虽然自己在早上便已经得知了对方的身份。
“来自于南部星域,因陀罗皇家角斗场,胜八百九十一场,负十一场,平三场的三十八岁角斗士,本次角斗士大赛中最年轻的角斗士之一,被誉为最有潜力的角斗士之一的,第一次登上角斗士大赛的场地的‘常胜者’萨金·普拉!”
在如此年纪但胜率却高达惊人的百分之九十五的恐怖对手。
作为一名角斗士,因为战斗经验和身体条件的限制,往往是在身体和素质共同的巅峰期胜率是最高的,而刚成年的角斗士胜率跌破一半也是常态。即使是自己已经四十五岁,作为阿瑞斯皇家角斗场的首席,胜率也才堪堪突破百分之九十二。
但眼前的这位呢?
年仅三十八岁便拥有着如此可怕的胜场率。更别提才三十八岁,也就是角斗正式计入计算才刚两年,就已经经历了九百多场,平均每天一到两场不间断的角斗?即使是有守擂这种对角斗士来说刷比赛数极快的赛制,以他的年龄来说这经历过的角斗场数量与胜数也过于恐怖了。
一道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映入眼帘的是两把镰刀。“常胜者”身穿一件只露出面部和双脚的灰袍,如同一道幽灵一般“飘”到了厄金莱恩的身前。
“飘。”,厄金莱恩的视线变得锐利。
他没有听见“常胜者”上台时的脚步声,甚至连“常胜者”位于长袍阴影之下的双腿是否真的在走路都不敢确认。
角斗士大赛虽然并没有对角斗士们身上铠甲的形制有过任何规定,但对材质和技术还是有着严格的限制。也就是说,他没有听见“常胜者”的脚步声,绝不会是盔甲的材质将脚步声吸收了。
厄金莱恩对“常胜者”的诡异早就有所了解,但当他真正面对这一诡异时还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