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价怎得又涨了...”米铺门口,许多愁眉苦脸的人从里走出。
江慎背着米袋,跟随人流而出。
“光买这些米就花了一钱银子,没想到这里也有通货膨胀...
不过这些白米加上家里剩的粟米,短时间是不愁吃了。”
在大景国,一两等于十钱。
一钱银子约能换来一百个铜板,如今只能买到三十斤白米,配上咸菜,够普通人几十日的吃食。
感受着米袋和怀里银子的触感,江慎叹了口气。
回想几日前,他还是个开弓都不熟练的砍柴少年,前有二叔失踪,后有人头税悬于头顶,压力可谓如山岳般重。
若不是觉醒了画卷的‘趋吉避凶’,恐怕早就葬身虎口,二婶也会被发配边关。
“过几日打听下内城的房价,对了,还有武馆的学费...”
这方世界存在武道,江慎是早就知晓的。
大景国开设武举,分县试、府试、道试,只要考过县试,就有了功名在身,可免去全家赋税。
在此地重税的制度下,对于所有寻常百姓来说,免税都是天大的好事。
可惜,穷文富武,武师之路更是无比烧钱,光是武馆学费就将无数人拦在门外。
他曾见过内城武师路遇巨石拦路,只用一拳便将其打碎,碎石飞了数十丈远,围观的百姓无不瞪大双眼,倒吸一口凉气。
当时他就产生了习武的心思,可家中条件所限,只得早早断掉念想。
如今状况有所改善,这个想法又不可抑制的再次出现。
踏入外城街道没几步,江慎突然有所警觉。
他皱起眉头,脚步不停,仅用余光扫视着周围。
有着游龙箭术的目力加持,很快就在身后侧不远处,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观其样貌,是两个久在外城混迹的市井流氓。
此二人游手好闲,专门以欺压和搜刮老弱妇孺为生,名声臭不可闻。
“这是拿我当肥羊了?”
江慎不动声色,提了提肩膀,似在放松扛着米袋的肩部肌肉。
实际以他如今的力气,背个几十斤的米袋并不费劲。
如此做为,只是让那二人放松警惕。
同时,他改变路线,特意朝一处无人的小巷走去。
果不其然,刚进入巷口,身后便传来紧促的脚步声。
“小子,把米袋放下。”
两个壮汉抱着臂膀瞪眼走来,气势十足,话里的威胁之意毫不遮掩。
“还有兜里的银子,别让爷爷们自己动手,否则的话,哼!”
看其架势,俨然将他当成了砧板上的肉。
只因江慎看着只有十四五岁,且穿着二叔的宽大衣服显得弱不禁风,两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若是放在以前,独自面对这二人,江慎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米袋和银子被抢,打碎牙往肚里咽。
但现在,身负轻松开满一石弓的力气,再加上超出常人的目力,他已不再是那个人人可欺的瘦弱少年。
“否则怎样?”
江慎一挑眉,将米袋从肩上取下,转而拎在手里。
“呵,不吃敬酒吃罚酒。弄他!”
两人发出狞笑,撸起袖子围了上去。
嘭!
“啊——”
一阵惨叫打破寂静的巷口,随后坚硬之物碰撞肉体的声音绵绵不绝。
“爷爷!您是我爷爷!”
嘭!
“我是您孙子啊!爷爷别打了!!”
...
半响后,江慎放下沾了血的米袋,擦了擦额头汗珠。
地上,两名地痞鼻青脸肿,嘴巴鼻子流血,身上更是不少地方筋折骨断,犹如两滩烂泥。
此番打斗之下,江慎对自己的战斗力有了更清楚的认知。
对上寻常人,只要是没练过武的,同时干三四个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