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辉看出了郭厉兵的愤怒，但他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郭队，你不必跟我动怒，这些我当然知道。我这……这不正是重视陈丰，关心他的研究进展，才去了解他到底在实验室做什么的吗？可是他看到我们就跑，然后就失踪了，我有什么办法？”吴正辉开始答非所问了。

“你刚才不是说怀疑他盗用实验室设备？”

“作为安全处主任，这是我看到监控后的直觉，否则我早就安排安全处的其他人去调查了，你也看得到时间，陈丰这么做超过半个月了。至于吕茹梦和秦杰，他们只是刚好碰到。”

吴正辉原本是手扶在桌子上的，说完这几句后却往后躺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刚好？大半夜的真像你说的这么巧？”

郭厉兵感觉自己在用拳头打棉花。

“你可以去问他们二位。”

吴正辉的回答让郭厉兵彻底没招了，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先审讯了吕茹梦和秦杰，说法都差不多，那两人甚至还把他们的论文和研究进展都一一拿了出来作为他们说辞的证据。

这时，有人敲门把郭厉兵叫了出去，并将他带进了局长常思存的办公室。

“小郭，审得怎么样了？”

常思存坐在桌前，看着一份文件，习惯性地问了郭厉兵一句。

“老狐狸！”

郭厉兵狠狠地吐出了三个字。

常思存抬头看着郭厉兵，表情有些凝重。

“别这么说吴教授。后面……后面你不用管这件事了......”

“什么？不管？常局，我会尽力调查，再给我三天时间，相信我！我办事您放心！我愿意立军令状！”郭厉兵本就在气头上，听局长这么一说赶紧打断他一通表态，他以为局长不相信他的能力。

“郭厉兵！”

常思存听到他说出这番话，更显出几分不满。

“到！”

郭厉兵也下意识作出回应。

常思存见状，不由得想起多年前二人从军队就带来的这个习惯，倒是由怒转喜，忍不住笑了一下，只是很快就转换神色，严肃地向他问道：“郭厉兵，你是四天前满的四十岁吧？“

见郭厉兵点了下头，常思存继续说道，“四十当不惑，怎么还是这么冲动？该稳重些了！你听我说，有更大的事情需要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