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不是真正的神明，或者说是神位与神格残缺，没有领悟到领域真正的奥妙，所传授的技能也必然是残缺不全的。

误人子弟！

道皇忽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千斤巨石给压住了，无论他怎么用力呼吸，到肺里的氧气根本不见多，让他整个人压抑的想要发狂。

他将海神传授徐来领域的这一事件，与外族青年口中所透露出来的信息一一对照，结果赫然是对方所料几乎完全不差。

海神虽然被称之为神，但毫无疑问的，对方在成神仪式上遭受到虚无的有心暗算，最终虽然也成就了神位，但终究也是没有圆满，若是严格来说，海神还并不能真正意义上的成为是一个完整的神明。

而海神领悟出领域这一技能，也是经年累月的在虚无的领域之中感悟，说的好听是感悟，海神为了大义而以身入局。

可说的不好听还不是自己被关押在里面，动弹不得之下，只能如此做吗。

那么很简单，海神所领悟出来的领域本身就是一知半解残缺不全的，虽然有神明的力量作为加持，海神或许自己能窥得其中一丝奥秘，但弱要传授给徐来，那么差的不是一点点了。

这两件事，毫无疑问被眼前这个外族青年三言两语道破，就好像他亲临了海神的成神仪式以及传授给徐来修炼心得的场面，比道皇还要熟悉千百倍。

道皇的脸色开始有些发白了。

外族青年如此能力，那么他背后的种族，到底会强大到什么地步呢，如果对方的种族有朝一日真的兵临城下的话，那么灵境还能挡得住吗。

道皇的心沉了下去，而此时此刻更有一件大事悬在道皇的头顶，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对方的种族。

咬了咬牙，道皇强自压抑住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对着外族青年尽量维持住语气的平静，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虚实，说道：

“你刚刚说，会留下后遗症，具体是什么？”

听到道皇的问话，外族青年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看向了他，目光中透出一抹戏谑，挑了挑眉毛说道：“这么说，你是变相承认了我之前所说的话咯？”

道皇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这个时候，闭嘴是最好的选择，无论开口辩解什么，都会给对方新的信息，再说，道皇目前只想要解决徐来身体的问题，这是头等大事，其他的还得往后排排。

外族青年目光灼灼的盯着道皇，道皇目光则是看向地面，如同老憎入定般一动不动，气氛变得紧张压抑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族青年忽然笑了笑，打破了沉默。

“告诉你也无妨，这小子跟着那个半吊子神明学了一手不成体统的领域技能，而且似乎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已经将领域开发到了百分之三十以上，能够凭借领域感知周遭的一切动向。”

“可惜，这反而害了他，他越是天才就会死的越快罢了。”

外族青年摇摇头，话中虽然透露出惋惜的神色，可眼底却是一副戏谑看好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