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口气跑出店去,抬头张望却不见一个人影。
他挠了挠头,这村口拢共也就一条路,连人家都没两户啊!
这转瞬的时间......
“怎么就没影了啊!”他抱头痛哭。
————
出了湘西再往南二百里有个大松山,山高地险,林草丰茂。
山下有个大松村,村子大大小小百户人家,在此安居乐业。
大松村今儿来了个卖把式的,拉着辆驴车,吞剑、吐火、顶缸砸石,本事不赖,既赚了不少吆喝也被赏了好些个铜子。
只是大人都还得干活,看个乐呵也就走了,而孩子们却不舍得走。
这个年代大帅们都还没走多远,家家户户都是勒着裤腰带过日子,少有这样的乐子。
午些时候,卖把式见人都去干活了,自个也累了,就蹲在大树下吃饼子,边吃边逗弄还没舍得走的几个小孩。
拿出两个糖果,左手捏住右手出来,逗得孩子们又馋又乐。
“喏!这次可看好了啊!”
卖把式的拍了拍刚才耍的那个大缸,而后将七八个糖果撒了进去。
“谁找到的归谁!”
这话一出,几个孩子眼睛都亮了,争着抢着去缸里找。
只是正当他们把头塞进缸里翻找的时候,卖把式的一抬脚将人推进缸里。
一连串五个孩子都塞了进去,里面的人还没来得及叫唤,两个没去抢的也被一手一个提起,给塞了进去。
盖上大石头,再听不见声响,而后将缸抬手往驴车上一扔。
“丰收,齐活!”
将驴车上的皮鞭扯下,卖把式的心情大好,不由得哼起了小曲。
“打把势卖艺难富贵,人参果树下得机缘......”
只是还没坐上驴车就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
“你在做什么?”
卖把式的身子僵了僵,缓缓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白衣白马的贵公子,跳下马朝他走来,眼神落在他刚刚装好人参果的缸里。
“公子,我这出门在外也就讨个生活,我看您也不像是这个村子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全身也只有一块大洋,您看......”
见林空的目光在大洋上滞住,他反手将手里的鞭子往林空脑袋上打去。
只是这鞭子却忽地展开,化作一整张驴皮。
铺天盖地地朝着林空头上盖去。
驴皮到了林空身上却跟粘住了似的,看得出他想要挣扎,只是越挣扎越紧。
不多时,原地的公子哥已经没了身影,只剩下一头驴嗤嗤翻着驴唇,有些焦躁不安。
啪!
他一鞭子下去,就连那最后的不安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都不用他说,驴就自己跑到了车前面,就等被套上缰绳就可以用了。
“嘿!”
“那位传的落皮生根还能让你跑喽?”
卖把式的咧嘴一笑,“正巧老驴这几日走不动该换了!”
“这年纪,正是生力的时候!”
就他这造孽术的本事,一旦被套上......
别说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了,就算是江湖上好手来了也得认栽,只能乖乖做他的拉车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