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之上,一边波涛汹涌,另一边则是风平浪静。
狂狼之外一楼船静静躺在江面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在更后方些,还有不起眼的三叶小舟。
小舟被波光遮掩,七八个少年人衣着光鲜,都是各大门派的青年才俊。
此时或坐或立,皆是遥遥看着远方的楼船。
“怪事,今儿这么好玩的事丰平那家伙竟然不来!”
吕慈手持一根鱼竿,正百无聊赖地看着从坐下来就没有过大晃动的鱼浮。
“丰平?吕慈你不也是吗?”
一个青年笑了两声道,“此前怀城的事你们还不知道吗?”
“听说那时候丰平本来是受邀去柳家作客的,结果客没作反手帮林空掀了怀城。”
“现在来作客的地方是陆家大宴,陆公是要借机会传位给陆宣家主的,你说储门长能不焦他乱来吗?”
“那货也是有意思得很,整天和储门长斗智斗勇,这不前几天还为了打抱不平一个杭城的恶霸把人家家给烧了吗?”
“哈哈哈哈!”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细数起丰平的风流往事,几条小舟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我说这样的场合怎么会缺了他呢,原来是这样啊......”一个红头发的青年摩挲着下巴道,“看来只有等大宴结束再找他续一下上次没打完的架了......”
“诶?话说贾正懿你此前不是也去湘西了吗?怎么没听那群人里有你?”忽然有个蓝衣青年道。
红头发的贾正懿摆摆手,“甭提了!”
“我前两年不是想到处走走逛逛也见见英雄嘛,有次我正和全性杀着呢路上突然窜出个愣头青,拿了根绳子就要套我,我随手给人把手斩了。”
“结果回去之后和家里说起,家里忽然让我赶紧去湘西一趟,找个什么山......”
“到那儿的时候怀城已经那样了,热屁都没吃上一个。”
众人都是乐呵,倒是有人注意到。
“湘西还有你贾家惹不起的门派?也没听说过啊!”
“是个隐世门派,可也太隐了些,出了湘西压根没人认识。”贾正懿摊摊手,“甚至我到了之后山是找到了,山上啥也没有......”
“估计人家还生气呢,回头回去的时候还得去看一眼。”
话说到这里就断了,能被贾正懿随时斩了双手,却又连西部剑仙贾家都要去赔罪的门派......
在场的都是代表着身后门派的才俊,嘴上但凡有个把关的都不会乱说话。
“诶?话说吕慈你倒是来了,怎么不见吕大少呢?”
贾正懿见气氛闷下来笑着看向吕慈,“你们吕家双壁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吕慈额头上就青筋暴起,恶狠狠地转头道。
“你这不废话吗?”
“这种事我和他说了他还能让我来?”
他确信这家伙就是找茬,现场都是高门大户的,谁不知道他哥管他管得最严?
不行!
这口气忍不了!
待会如果打不起来还另说,如果真打起来......得想办法跟他干一架!
正想着呢,忽然他感觉到鱼竿一阵震颤,而后开始大幅度抖动。
来鱼了!
他眼睛猛地亮起,“至少八斤!”
这一声叫嚷倒是让周围几人将目光汇聚了过来,都饶有兴致地看着吕慈。
“吼?吕慈你小子是不是用炁了?”
当即有人表示不相信。
钓鱼这种事,对于练家子来说和喝酒是一样的,用炁就没有一点意思了。
吕慈虽然还正在兴头上,但嘴里的却一点都不客气,“闭上你的狗嘴,吓跑了少爷我的鱼,我把你挂鱼钩上!”
又引来一阵欢畅的笑声,不过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等着即将揭晓的答案。
此前贾正懿还调笑他说,就吕慈那三分钟提上来看一眼的钓鱼方法,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上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