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奋力挪了挪身子,手使劲伸出去碰那怀表,却是未得将之拿起,甚至反而是为那玻璃渣子划到了手指。对方看了会而后,似乎是耗尽了耐心,只见其手抬起,以诡异的方式扭曲生长,看不出手形,倒像是一独特诡异的血色树枝,直直向着白天刺去。
危机感渐加浓厚,不知为何白天竟觉这怀表为救命之物,放弃了闪避直接去抓这怀表。就在即将被刺到的那一刻,白天终是拾起了那块怀表,一瞬间,以怀表为中心展开了一道无形的场域,又有道暖流流经全身,白天竟觉舒坦,或者说是满血复活。看向对方之时,却是发现对方的速度慢了很多,形如乌龟一般,不仅是此,周围其他事物也是一样,这是什么鬼?
逃,还是反杀?白天清楚对方一家绝非善类,白添可能也是凶多吉少,但要清楚现今自己可以活下来便是靠着这怀表,这可是白添所送的啊。对方可能是将这活下去的机会给了自己,那么自己岂能弃之而去呢?至于白添为何会要来这里,白天不懂,也不会去想,其心如何关自己什么事,论迹不论心,他终究是给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在躲开那道肉刺后,似乎是怀表感应到了白天的决心,其上的秒针与分针脱落,化为了两柄刀落于白天手上。两柄刀,还有这个场域······白天只觉有点莫名的熟悉,某个认识的人吗?不管了,砍就完事了。
白天的确不通刀术,但架不住这个怀表牛逼,在其影响之下,那怕对方似乎是爆种了,可速度依旧是白天可接受范围内。数道肉刺在此地穿梭,试图封阻着白天的移动,可惜白天仅需微微侧身或是前进后退一小步便可撤开,甚至还不忘去给对方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对方已是气急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脸,怒容浮现,呲牙裂嘴,自其后背突然长出数道肉刺,径直包围了此地,进而收束以欲将白天切割于这包围空间内。
“我在等你后手,你是在···等死吗?”说完,只见白天双手挥刀,划断了周遭的肉刺,后则手腕一转,再度斩出,横着分别砍入其肩与腰,瞬间便见黑色的血液喷涌。现今来看,对方的手段单一,那后背的肉刺纵使速度更快,但也就只有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伤到自己,显然,那个国际友好手势还真是有用,竟成功逼出了对方的后手。
见其那只较为完好的手臂欲继续攻来,白天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腹部,令之退后了好几步,而白天也是接着刀抽出后的时机继续挥舞,斩下了对方的两条手臂。忽见对方面露狠色,径直冲上前来,白天自是不蠢,知道直面其反扑乃非理智之举,故而边退边砍,不断地为之添上新的伤痕。
不仅是此,白天更是出言挑衅,“乖侄女,别追了,你不是饿了吗?快回去喝奶去吧,啧,脸色这么差啊,是尿裤子了吗?回家吧找你爸去吧,总是你再怎么追得紧,我也不会帮你换尿不湿的。”
对于此,对面并无多大的反响,并非是免疫白天的挑衅,倒不如说是怒气值已达阈值,再无可升之处。而白天这边,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但实际上心里急得很,自己每在这里多花一点时间,白添可能就更加危险。
“要不直接上吧,反正对方这么久都没有新动作,应该不会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了吧。”白天心底里如此想着,便见其止住了后退的步子,径直向前与之对撞,两柄刀成功没入了对方的胸膛,为阻其继续前行双刀一绞,交叉着与其骨恰好卡住,硬生生抵住了其前进的趋势。
这个世界从不缺少什么转折,事实也总是如此,当你立于高处,即将摘得成功的果实时,总会有有只手将你拉下。就在白天忽觉心中警铃大响,甚至准备弃刀退走之刻,对方炸了,嗯,字面意思的那种,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白天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不知是撞到了那处,意识立即为黑暗所吞噬,五感失去,什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