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

背着草药的少年看见了村子所有人都聚集在村子西边的小河，清水河，师父被围在中间，看阵仗似乎老人要被围殴但是又不太像，少年飞奔下山，满满一背篓的草药有些掉了也不在意。

已经是傍晚，天色染上一层红黄之气好看极了，今天的老赵头穿得很精神，穿着一身长袍背后画着八卦图，那是少年很少看见的衣服，记忆里老人只穿过一次那就是少年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

看见了少年的到来，所有人把目光从老人身上移开，脸上还有眼睛里都是笑意。

周承有些不自在，来到了老人身边，老人今天很不一样，在少年眼里变得更清醒了，不再有那种昏沉之感。

老人手指掐诀，那座问剑山顶上有一缕光亮飞来，速度之快让周承咂舌。

“尔等本该魂归故里等那轮回，毕竟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天地生养自然要归于天地，只是魂魄不全，我看守此地三百年，你们所有人的魂魄已经滋养完善，该走了。”

是师父的话，少年很是不解，魂魄不全是什么。

周围那些人纷纷磕头跪拜，周承发现他们的眼睛里除了笑意似乎他们也跟师父一样变得清醒，或者说清明。

村子里年纪比师父还大的那位老人姓宋，他抬起头说：“在此写过天君救苦救难之恩，破无明壳，竭烦恼河，解脱一切，忧悲苦恼，我们已经记起了前身，若下辈子再遇到天君，还望天君不嫌弃我等，报天君大恩大德！”

“报天君大恩大德！”

所有人异口同声。

老人点点头没说什么，口中念念有词，长剑飞向高空，劈开了一条路，路的尽头连接着一处虚无，至少在周承眼里是这样，但是看着哪些顺着路走的邻居眼中看，似乎那里充满了美好。

老人只是默默注视他们的离开，周承过来心中有很多疑问想问，老人看着他说出了很多很多少年不理解不明白的事情。

“这里是一座小洞天，位于幽州，只是跟其他洞天不同的是这里是有主人的，我就是这洞天的老天爷，当地你躲避战乱来到此地是我有意牵引，原因很简单，你是个好苗子，他们这些人或者这些鬼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的阳气不伤他们丝毫，这说明人鬼或许追本溯源本就是一体的，只是这种与天地探究的问题太大，我曾经没有一点头脑，好在有你借我观道一场，小有心得，我本名赵青山，道门中人，师承远古人间一位大修士，周承，我今天问你一件事情，是要跟学医术还是剑术，我有弟子三个差一个关门，这两样是我唯一能教的，你可以慢慢想，要不要成为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