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当时没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心中有答案只是在现在见识了些真正神仙打架的少年，对当时的答案会觉得可笑，想的不多，想的不好，要是真说出来，少年都觉得丢人。

周承分心，下一刻符箓没有扔出去，被国师逮住机会，直扑向宋高诚，读书人被撞飞在一座墙上，身体凹陷其中，他抬头嘴角带着血，手中长剑飞出，急忙挡在周承跟燕王身前，清源道人那边又出现了国师的分身，并且不止一个，他出手之时跟宋高诚一起，只是还是慢了一步，下一刻周承被国师一掌拍下，人被活活打出一个坑，坑附近还全是蜘蛛网一般的纹路。

“小子，三个人里最烦的就是你，一点修为没有，一堆符箓最是烦人，若不是炼化你需要活着有一口气，我真想用力些，让你变成渣子。”

燕王看着国师。

“竖子岂敢，你可以试一试，你要不要看看你头上的紫金冠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

国师头顶紫金冠纹路越来越大，嘭的一声直接破碎！

“你做了什么！”

“我是洞天真正的主人，难不成还不能剥离你得到的一丝道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存在一直都是迷迷糊糊，你的真身别人不知道，但是炼化了一丝道意后我比谁都清楚，道长我拖住他，急忙去往边境现在的最大的三十六军帐，其中有一老兵卒，他就是此人真身！”

清源道人下一刻消失不见，身形化作流光飞向三十六军帐。

“你敢坏我好事。”

国师怒喝，不再理三个人而是追上清源道人。

燕王手里比划不断，有诗篇出现，下一刻出现在国师身边，以飘渺不定的身形挡住国师。

“炼化我才能拥有这天地，不过在这之前道长杀死你真身应该比你炼化我更快，你要不要赌一赌？”

“赌？想要杀我可不是那么简单。”

下一刻天地间的活死人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千个国师，全部飞向清源道人身后。

“你怎么拦住我？”

“很简单，彻底断绝大道，你要记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不再渴求大道向前，反而以此身最后一丝道力神通孤注一掷，你说你这搭桥人如何应对？”

国师披头散发，灰气不断分出去往清源道人那边。

“你们儒家这些伪君子，个个道貌岸然真舍得，我不信，你有本事就做给我看看。”

燕王还未开口，下一刻出现了两个人，宋高诚跟周承。

“你爷爷还活着呢，狗东西，真当我们读书人不会打架，老子就是境界不高，不然打你一巴掌一个！”

周承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而是沉默着扔出符箓，要是情况危急，少年可不管身体，用出师父留下的符箓，之后的后果少年管不了，并非说愿意救这些人而牺牲自己，少年只是不希望自己真正的朋友宋高诚死在这里。

“两只苍蝇真是烦人，你们读书人打架真是嘴巴比道法还厉害。”

国师袖袍挥动，有两位国师分身出现，一边一个，打得两个人再此落下去。

“周承赶紧逃！”

半空中宋高诚大喊，因为自己只是被一位国师打飞，但是周承身边多了一位国师，那位国师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准备刺入少年心脏。

周承红绳中飞出一张符箓，符箓飞出抵挡住国师，少年稳住身形，符箓上刻着一个破字，下一刻符箓间金光大涨，让人耳朵仿佛在听到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后有了耳聋的感觉，连宋高诚都捂着耳朵，面容狰狞，那位国师则是消失不见，围攻清源道人的国师也少去了一大半。

符箓威势之大所有人都心中感到恐惧，就连那位国师都得重新想一想眼前少年到底还有多少这种符箓，又能用几次这种符箓。

周承靠着一根断掉只有一半的柱子坐下，少年口鼻流血，浑身软绵，他撑着最后的一口气对燕王说：“其实你这个问题我很早就听过了，我的答案之前会比较简单，不过在我看来一条线的是非对错，应该分开算，一个好人不一定全做好事，一个坏人也不一定只做坏事，善恶的点跟事有关，跟人本性有关，定义善恶的点是不对的，因为这个世界有虚假的善意恶意，一个人更多的是去克制本性，因为善恶从来不能去完整的定义，更多的是立场。”

说完少年对着国师笑着说：“在我眼中你就是极大的恶，至于对你善恶的定义很简单，有无数个我被你杀死，你知道吗，在我眼中你的心田里全是枯骨恶鬼里面还有一个小孩笑得很开心，只是现在那个小孩气急败坏，我就很开心了。”

少年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皮就开始重了起来，在失去知觉之前，他看见那位燕王身上华光大放，天地间灰气以肉眼可见的消散，不是一部分而是所有，那位王爷似乎不太一样了，自己看不到他的心田了，宋高诚也向自己这边赶来，赶在了国师之前。